有些安靜了。
傀一上前敲了敲罐子,“沒規矩,都不跟你母妃打聲招呼。”
頓了頓,傀一又道“忘了,舌頭在箱子里。”
轉而又有禮的問了純妃一句“需要幫你將舌頭拿出嗎”
“放肆我兒我兒”純妃氣急猛拍桌子,哽咽的大喊道“你怎么敢裴玄遲你怎么敢我兒是子他可是子啊”
純妃引以為傲的制力在這一刻徹底崩潰,氣紅了的眼睛中不斷有淚水留,她氣急怒道“裴玄遲本宮早該殺了你早就該除掉你你雜種,畜生”
“仙尊不會放過你的他一定會抓了你剝皮抽筋,煉成人傀儡淬火鍛煉讓你永世不超生”
純妃撕心裂肺的怒罵,污濁不堪的話語盡數出于她口。
傀一漠然道“這話說絕了,殿心善,為了讓你能見上裴文鈺一面,特意將他的靈魂禁錮在這些軀體中,碎成這樣子,很廢心力的,要知道感恩。”
聽了這話,純妃更是瞠目欲裂,“裴玄遲”
“你陪他一。”裴玄遲淡淡道“不必遷出楓樺殿,你一直陪他一。”
“就埋在棵樹吧。”
意識到裴玄遲話中之意,眼見著傀一靠近,純妃慌張的想往后退去,被扣住腕,清脆的一聲響,劇痛傳讓她感覺腕像斷了。
純妃咬緊牙關,沒讓己聲痛呼出口,她平復著氣息,獰笑道“你困不住本宮的魂魄,也休想折磨本宮,本宮簪上的鮫珠遇水化毒,本宮的性命只有本宮己做主”
裴玄遲神色漠然的打斷她的妄想,“楓樺殿有毒的東西都清過了,包括鮫珠。”
純妃駭然的睜大了眼睛,“你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純妃慌張的扯頭上的鮫珠,泡在茶壺中,用力的搖晃茶壺,最后竟是抱著茶壺一口飲盡,將其中的鮫珠吞了去。
但鮫珠大了,卡在喉嚨處不上不,純妃張大了嘴巴,抱著必死心思的人,真的到了死前仍是會感到害怕。
傀一一掌拍在她的背上。
鮫珠口中吐出,純妃猛烈咳嗽著,噎的她淚眼模糊。
傀一順勢將純妃從椅子上拽,拖著人往殿內走。
純妃知若是進去里面定然不會有場,她奮力掙扎著,“放開,你要干什么,你快放開本宮”
滿頭的珠寶華翠拉扯中落地,披頭散發,衣衫不整,傀一像是拖著死人樣生拉硬拽,地上久未有人清掃的碎石劃破她的掌心。
鮮血混著泥土沾在衣服上,純妃大哭著喊道“裴玄遲你放過我,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我日后必會報答你”
“裴玄遲殿九皇子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啊救命人啊”
見裴玄遲不為所動,純妃死死的用扣著草地,滿眼惡毒怨念的詛咒道“裴玄遲,你必遭”
話音未落,純妃嘔出一口血,舌頭落地發出聲輕響,鮮血滴滴答答的流了一地,頂著空蕩蕩的眼眶一頭倒在地上,硬生生疼暈了過去。
“處理洗凈身上的血腥氣再回去。”
“是。”
曬了一中午的陽光。
小白貓在涼亭上身抖了抖毛,跳化為人形。
在一旁候著的傀儡上前遞上茶水,“公子,外面了宮想見您。”
“見我”云洛亭也不認識什么宮,“不是找玄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