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六搖了搖頭,“說是找公子的。”
“我去換身衣服。”
“是。”
云洛亭換衣服,從內院的小路過去,這邊封了一條長廊,里面還鋪著暖石,也省的回披著披風麻煩。
出時,見這宮眼生,見都沒見過。
宮行禮道“公子,奴婢是貴妃娘娘的貼身丫鬟名喚蓮河。”
“事”
“貴妃娘娘有些要事想跟公子說,讓奴婢過傳話。”說著,宮還拿出淑貴妃的腰牌,“請公子過目。”
像是怕云洛亭拒絕,宮連忙又說“要事與將軍府和九皇子有關,貴妃娘娘讓公子無論如去一趟。”
云洛亭沒理,只眼神平淡的看著她,宮抵著頭也不敢與他對視,瑟瑟的等著答復。
半晌,云洛亭說“傀六,去備馬車。”
“是。”
云洛亭指尖繞著腕上的紅線,心里傳音告知裴玄遲一聲,但想了想,只說出門一趟。
入宮之時也走的小路,門邊都是馬車,出去還可能會撞上朝廷官員,見著是王府的馬車不免會上前寒暄,云落體不善于應對這些事。
十方宮一如往常一樣,裴文軒勢時雖是軟禁,但待遇要比純妃的多,畢竟誰也不想被戳脊梁骨,歹淑貴妃幫他良多,照顧不周的話可能會落人口舌。
云洛亭上次見淑貴妃還是在將軍府的時候,后淑貴妃偏幫裴文軒,直接放棄幫裴玄遲爭權奪位以后,就再也沒見過。
“找我事”
賀淑月說“坐,我備了茶和點心,我們邊吃邊聊。”
“不必,有話直說。”云洛亭不在意宮傳話說的將軍府和裴玄遲的事,他更奇,純妃找他有什么事,需要找這些莫名其妙的理由。
賀淑月只當他是怕己毒,隨后拿一塊糕點咬,慢條斯理的嚼著,“都已經這時候了,你必這么謹慎,我若是敢對你做什么,裴玄遲不活撕了我。”
“你知曉裴玄遲去楓樺殿的事嗎”賀淑月嘆了口氣,嘴角的笑意有些苦澀,嘆息道“一該輪到我了。”
云洛亭淡淡道“早該輪到你。”
純妃無非是算計利,賀淑月呢純粹是為了位置,連親生兒子都說丟就丟,怕在外不死,還派殺滅口。
讓你安穩活這么久屬實是便宜你了。
賀淑月一噎,沒想到云洛亭會如說,一時竟不知接說什么。
半晌,賀淑月輕聲說“我到底也是他的母親。”
你說話注意一點。
云洛亭聞言笑了,“你還知道你是他的母親”
“”
賀淑月捏著糕點的緊了幾分,“你無需如與我說話,倒顯我像罪人似的。”
“當時我也為難,如果不放棄他,將軍府便要遭受滅頂之災,兩者相較取其輕,我然會”
云洛亭身為局外人,結合己所知以及原文中所書,他看的要比任人都清楚的多。
見賀淑月話里話外中都提及母親一事,云洛亭隱約也能猜出賀淑月的想法,是想在他這賣慘罷了。
云洛亭冷聲打斷她的話,分析道“將軍握兵權,皇帝雖然蠢卻也不敢輕舉妄動,你哪怕堅持賭一把,皇帝看出你的態度也不敢輕舉妄動,頂多是失了恩寵,承受各方壓力,但你不想失去恩寵,你不想將己陷入危險,反而想借著放棄裴玄遲這事讓皇帝對你心生愧疚,更方便你奪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