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暉縣沒有火車站,要坐火車必須去臨陽市里面,戴振江打了個電話,才幾分鐘,臨陽車站那邊就有人把車票買好了,周銘帶著蘇涵坐車來到臨陽車站。
在候車室里,周銘和蘇涵等著開往江夏市的火車,蘇涵問周銘道“周銘,你江夏的那個同學真的能幫你把國庫券的利率提高到一毛五嗎”
周銘笑了笑,他知道蘇涵肯定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只是一路上的顛簸再加上蘇涵有些暈車,所以才一直沒問,現在坐在候車室里休息了一會,她自然就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可周銘卻并沒有回答她,而是反問她道“你知道各地的國庫券有什么不同嗎”
蘇涵怔怔的看著周銘說“不同國庫券不都是國家行的嗎怎么還會有不同”
“那當然,國家行國庫券的目的是為了支持國家建設,而由于各地經濟的展程度不一樣,所能支付的國庫券利率也就不一樣。”周銘說,“江夏是整個中西部展的中心,也是國家支持力度最大的地方。”
蘇涵一下意識到了什么“周銘你的意思是說江夏市這邊的國庫券利率會比南暉縣高是你同學告訴你的嗎”
“是的,江夏這邊的利率能達到一毛七左右。”周銘說,其實周銘在江夏市這邊并沒有什么同學,他的判斷完全是來自于前世的記憶,要不是周銘還記掛著父親隨時可能爆的病情,他都想去利率最高的濱海市兌換國庫券了,據說那邊的利率都已經不可思議的接近兩毛了。也正是因為各地有這種利率詫異的存在,當年有個人就依靠在不同利率的兩地之間不停的倒賣國庫券,不到一年就成了百萬富翁。
“可是同樣是國家行的國庫券,怎么利率差別會這么大呢”蘇涵不能理解。
“這就是市場經濟,”周銘說,“一個東西買的人多,他的價格自然高,相反如果一個東西一直無人問津,那么他自然就不會有什么價格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周銘沒有和蘇涵說,就是現在各地銀行還并沒有形成聯網系統,各地的銀行之間沒有聯系,中央也沒法調控過來,所以才會出現各地國庫券利率不一樣的情況。等到以后銀行之間聯網了,這個情況就不復存在了,但考慮到蘇涵的時代局限,周銘就不和她說那些她聽不懂的詞匯了,只要能讓她相信自己是一定能賺到錢就行了。
到了中午十二點,周銘和蘇涵登上了開往江夏的火車,經過十個小時的旅途,他們終于到達了江夏車站。
“他娘的,這火車真慢,白白浪費了一天的時間”
周銘罵罵咧咧的走下火車,這個時候,他無比懷念后世的高鐵,因為如果是高鐵的話,只要兩個小時就到了,現在坐火車居然要十個小時,幸好是臥鋪,要不周銘真感覺自己要被顛散架了,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到江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從戴振江那里拿了銀行的出差差旅費,周銘本著公款不用王八蛋的原則,帶著蘇涵住進了江夏市一家很好的酒店。
不過這個好也就是相對這個年代來說,在周銘眼里,現在這酒店的環境也就和后世普通的賓館差不多。但就是這樣,也仍然讓蘇涵感到很拘謹了,她跟著周銘來到房間里,看著潔白的床單,蘇涵都不敢去碰,生怕自己身上的塵土弄臟了干凈的床單。
看著蘇涵這個樣子,周銘為她解釋說“你就放心睡吧,我們既然付錢了就不要擔心,酒店的人會每天清洗床單的,你就是拿床單擦鞋都沒關系。”
這個解釋讓蘇涵很不理解,但周銘也沒有解釋太多,畢竟要轉變過去的觀念,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十個小時的旅途勞頓讓周銘和蘇涵都很疲憊了,因此很快他們就在各自的房間睡著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蘇涵早起習慣了,七點就來敲周銘的房門,把周銘從夢中拖起來了。
七點半,周銘洗漱好和蘇涵下樓吃早飯,飯后周銘又帶著蘇涵在長江邊上走了一會,到了九點多鐘,周銘才帶著蘇涵去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