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很少了,畢竟我們現在才剛剛改革開放,南江就算是經濟特區有全國支援也不過才幾年的時間,論到真正的展也就是最近這幾年,怎么可能會有很多有錢的公司呢能一下子拿出上千萬來買地的公司就更少了。”杜鵬忍不住的對周銘說。
“我說的癥結就在這里。”周銘說。
陳云飛和杜鵬愣了一下,然后陷入了沉思,周銘繼續說道“既然我們南江乃至整個嶺南省都沒有那么多富有的公司,那么炒地是怎么炒起來的不會只有幾家有錢的公司在倒騰吧如果不是只有幾家大公司在倒騰的話那么其他公司的錢又是從哪里來的”
這話讓陳云飛和杜鵬的眼睛都一亮,異口同聲道“銀行。”
“就是這里”周銘說,“很多人都看出了咱們南江的地會漲,炒地也能財,但很多人都苦于沒錢,因此大多數人為了要趕上這趟炒地列車,就只能選擇去銀行貸款。這原本沒什么,但關鍵在于炒地行為本身是一種泡沫經濟,一旦泡沫爆炸了,那么最后留給銀行的就將是一堆呆賬壞賬,如果政府從加強銀行賬目監管這方面入手,本身并不算干預經濟,而且也能一下子把炒地打死了。”
陳云飛和杜鵬這才恍然大悟,陳云飛拍拍大腿說“是呀這我怎么就沒想到呢我說現在怎么一下子那么多地產公司冒出來了,感情這些家伙都是臨時注冊的,他們的錢也全是從銀行貸款出來的呀”
隨后陳云飛感慨的對周銘說“這還真是像你說的,不管是我們政府干部還是那些專家學者,都被原來的計劃經濟固定了思維,連這最基本的方向都想不到。”
杜鵬則是很激動的說“周銘你這個家伙太強了沒想到那么多人都束手無策,讓陳叔叔幾天都睡不好的問題,在你這里居然那么簡單,你簡直就不是人啊”
周銘對此則聳了聳肩說“這只能說是一種思維方式的不同吧。畢竟陳市長和那些專家學者,你們都是站在宏觀的立場上,是從上往下的角度看問題,但我不一樣,我是個商人,我想的就是怎么賺錢,至于我能第一時間想明白,是因為如果換做是我,我也一樣會這么做的。”
“是呀我們的政府干部就是少了這么一種換位思考的能力。”
陳云飛搖搖頭,作為中央指派的南江市長,他會感慨,但不會太過于糾結任何情緒,他隨后問周銘“那按照你的意思,只要想辦法收緊了銀行這邊的口子,收住那些公司的資金口子,只要他們的資金鏈斷了,那炒地行為自然就進行不下去了對嗎”
周銘點頭說“是的,就算炒地再有利潤,但如果自己手上沒本金也是沒辦法的。”
“你說的沒錯,我明天,不今天就去和銀行系統那邊進行溝通,我相信那邊的同志會支持我們工作的。”陳云飛說。
“不過陳市長,有一點,就是這種呆賬壞賬只能是事后才能現的,現在的經濟泡沫才剛起來,瘋狂的賺錢會讓人失去最基本的辨別能力,單純的只讓上級銀行系統去規范,恐怕難以達到效果。”周銘擔憂道。
其實還有一句話周銘沒說,那就是銀行實際是和政府分屬兩個不同的系統,雖然銀行那邊一向很尊敬本地領導,但那只是一種客套,畢竟他還在這里,很多方面是需要政府這邊幫忙的,就給個面子。如果一旦到了這種真正利益糾葛的時候,既然你沒辦法動他的位置,那么他也就未必會買你的賬了。
陳云飛想了想問“你說的沒錯,那認為應該怎么辦呢”
“我認為最好雙管齊下,一方面陳市長你想辦法找銀行那邊加強對呆賬壞賬的監管力度,并出臺一些相應的政策,另一方面,還請陳市長幫我約一下本地銀行系統的人,我給他們開個會,給他們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我相信就能好很多了。”周銘說。
陳云飛驚訝的哦了一聲問“你說你給他們開個會他們就會聽你的了”
周銘兩手一攤“陳市長,這個我可不敢給你打什么包票,但我至少有九成九的把握。”
要是其他人在陳云飛面前說這個話,陳云飛一定會認為他是在大放厥詞,但是對周銘,陳云飛卻認為他是真有這個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