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咯,是不是意外我看不清楚咯”楊定國這么略有深意的感慨了這么一句,這個時候周銘并不知道,其實楊定國之前說的那個全國大亂是自真心的,因為在楊定國這個國家一號領導人看來,周銘是有這個能力的。
當然楊定國做出這個判斷也并不是毫無根據的,別的不說,就單從周銘這一次在荊楚省,硬生生把一個黑惡勢力團伙給辦成了反革命團體,還逼得中央和省里都捏著鼻子認了,造成了從中央到地方一連串的官場動蕩,就足以證明周銘的鬧騰能力了,更別說周銘手里還掌握著更為恐怖的金融資本力量了。
經過剛才的交談,周銘逐漸放松了心態,對楊定國說“楊老您就不要再挖苦我了,有些事情我也是腦子一充血就做了,事后我自己其實也后悔的緊。”
楊定國那邊卻說“好了既然事情已經生了,中央也決定嚴懲這些犯罪分子,就不會再追究你的責任了,不過這個事情也要到此為止了。”
周銘敏銳的注意到了楊定國話語當中的重點“到此為止,楊老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當然就是荊楚省的事情,把戴金山同志免職,還有晉寧市犯罪團伙幾個骨干成員槍斃,這個案子就結案了。”楊定國回答周銘說,對于周銘能注意到這里,楊定國并不感到奇怪,因為經常他都能有種周銘的心理和他本身所表現出來的年輕并不相符的成熟。
“戴書記這么個黑惡勢力的最大后臺,就這么被輕巧放過了”周銘問。
這一次楊定國并沒有回答周銘,而是反問周銘道“周銘你覺著官場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
周銘完全想不到楊定國會問自己這么一個問題,他回答說“很抱歉楊老,我沒有在機關里待過,所以我沒辦法給這個答案。”
“沒關系,咱們今天一老一少就是在這里閑聊天嘛,掛斷電話以后就忘了,暢所欲言。”楊定國說。
周銘其實是很不想回答這么一個敏感問題的,但周銘也知道楊定國不會無緣無故問出這么個問題的,所以周銘很仔細的考慮了一下然后說“應該就是所有官員生存的地方吧,他們在這里做事,他們在這里生存往上爬,直到掌握整個國家的最高權力。”
“很中規中矩的回答,”楊定國說,“那么按照你的說法,你認為官場就是握著國家權力,可以主導國家一切的地方嗎”
面對楊定國這個問題,周銘當即皺起了眉頭,但卻并沒有說話,那邊楊定國也并沒有在意,他接著說道“很早以前有人就說過,黨內無派千奇百怪,這句話可以有很多不同的意思,但我認為,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在一個國家里,總有一大群人的利益是相同的,那么這些人就會綁在一起結成利益團體。”
“所以就算是我們人民民主的共和國,也是如此嗎”周銘問。
“小同志,你這個問題很大膽啊,要是放在十年前,你可是要被批斗游街的。”楊定國調侃了周銘一句。
“可現在并不是十年前,而是楊老您主政的時候不是嗎”周銘說。
楊定國笑罵了周銘一句滑頭然后說“我想說我們的國家是一個整體,有些事情并不是單獨存在的,周銘你可以不顧一切,但國家卻要照顧到方方面面。”
“我明白了楊老,”周銘說,“楊老您的意思是說這位戴金山書記是某個利益集團的重要人物,暫時動不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