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通知是很扯淡的,如果真的生了嚴重暴力事件,那待在房間里不是把自己逼上死路嗎不過站在飯店的角度考慮,他們也只能這樣了。
周銘點頭說自己知道了,不過并沒有關門回去,他看著服務員挨個房間的敲門通知,等服務員通知完這一層離開以后,周銘準備出門看看情況,不過就在這時他現斜對門的一個房間的門也被打開了,出來了兩個外國人,其中一個還扛著攝像機。
周銘馬上用英語喊住了他們“請你們等一下,請問你們知道生了什么事嗎”
那個扛著攝像機的男子馬上回答“當然,外面的長安街上生了槍戰,我的上帝,那簡直太神奇了,聽說是一個人拿著一把槍,面對幾百荷槍實彈警察的圍捕,他不僅沒被打死,還殺過了一條長安街,我的朋友打電話告訴我的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他難道是打不死的人嗎我”
他還要滔滔不絕的講著,但他的朋友拍了他一下,讓他猛然反應了過來,馬上對周銘說“不好意思我還有采訪任務,下次咱們再聊。”
說完那兩個外國人就走了,周銘也并沒有多加挽留,因為周銘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一個人一把槍,從幾百武警的圍捕中邊走邊打,殺過一條長安街,這不就是自己一直牽掛著的的事情嗎可是時間不應該是今天才對,更重要的是杜鵬不已經趕去陰山了嗎怎么還會這樣
理智告訴周銘,現在肯定生了什么意外,并且不管是什么原因,很有可能都和自己有關,自己不能置身事外。
想到這里,周銘馬上行動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熟練的撥出了一個傳呼號碼
妻子被計生委官員抓去強制流產,遭到粗暴對待,情況非常糟糕,很有可能一尸兩命
這個消息就像是一道閃電一般劈中了,讓他當時就愣在了那里,他舉著電話腦子一片混亂,以至于后面電話那邊又說了什么他一句都沒有聽到。
今天上午,才做完了日常的練習,一位同班的戰友就急急忙忙跑來告訴他家里有電話打過來,非常著急,射了過去接到電話就聽到了這么一個讓他險些背過氣去的噩耗。
對于來說,他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之前他遭到了處分,之所以還能樂觀向上,完全都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在支撐著他,他可以沒有前途,因為還有妻子和孩子,只要有這個家,哪怕自己只是一個小兵那又怎樣
但是,現在突然一個電話打過來告訴他,他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都死了,這讓他一下子感覺自己的整片天都要塌下來了,眼前的世界一片灰暗。
等回神過來的時候,電話那邊已經是一片忙音了。
不會的,妻子是躲在西屯村的,那里從來都是陰山和附近生的集中地,地處偏僻,縣政府對那里一直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況且妻子的叔老還是西屯村的村長,這怎么還會出事呢肯定不會的。
這么對自己說著,想要再打電話回去確認清楚,但老天就像是鐵了心要和他作對一樣,當他正要撥號出去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身為一名軍人,居然目無法紀,違反國家政策私懷第二胎。”
“你怎么知道”
詫異的回頭,在他身后是一個和周銘一般大的年輕人,看上去和譚千軍有幾分相似,他正很嘲諷的看著“你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受了處分,我作為政工干部,當然有權力對你進行審查了。”
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你看了我的信”
“我這是依法對你進行審查,然后把你所有的違法行為匯報給相關部門進行處理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