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杜鵬,周銘的養氣功夫還是很到家的,他這個時候也很想找王劍報仇,給他敲個悶棍,或者找個麻袋往他腦袋上一套,親手毆打他一頓也是很解氣的,憑中南海警衛的身手也肯定能做到。
“現在還不到時候,要是這個時候真去找了他麻煩,把他打怕了,那后面的戲他要是罷演了可怎么辦。”周銘說。
杜鵬癔癥的眨著眼睛,好像并沒有聽懂周銘在說什么,不過好在周銘也并沒有要和他打啞謎,接著說道“杜鵬你應該還記得我之前就和你說過的,我擔心燕京的那位財政局長被紀委帶走以后會出什么意外嗎”
杜鵬先是愣愣的點頭,但他馬上反應了過來“周銘你是說那邊真的會出什么意外”
“現在譚家連威脅我這個完全沒后臺和背景普通人的事情都做出來了,可想而知他們現在的情況是多么糟糕,形勢已經逼得他們狗急跳墻了,還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呢”周銘冷笑著說,“所以,我想讓這些身手很好的中南海保鏢們,幫我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讓我來告訴他們,什么叫做把事情鬧大”
周銘堅定的說,那眼神讓杜鵬心頭不自覺的一跳。
晚上一點,燕京整個城市都已經入睡,這個時候的燕京還不是二十年后那個二十四小時不夜城的級大都會,盡管這個時候也有一些通宵營業的地方,但總的來說,到了這個點,就算是在最繁華的長安大街上,也都是冷冷清清,幾乎看不見人影了。
一輛掛著燕京市委牌照的車子在長安大街上疾馳而過,一直開到一處幽靜的胡同里,在那里有一個很不起眼的賓館,外面沒有任何花哨的大招牌,就只是掛了一個招待所的小牌子,但其實懂內情的人就明白這實際上就是燕京市紀委雙規官員的專用地方。
當然這個時候還沒有雙規這個說法,雙規最開始叫兩規,是要兩年后才正式被提出來的,不過這個時候也已經是紀委內部的默認程序了。
被周銘公開舉報的燕京市財政局長陳旭就被關押在這里。
車子停在賓館門口,四個人從車上走下來,如果周銘在這里一定就能認出領頭那人的身份,他就是下午才去他房間威脅過他的燕京一秘王劍。
在和門口市紀委的人打了招呼以后,王劍帶著人上樓,很快來到了一個房間,打開房門,看到一個胖胖的人坐在里面,這個人就是被關押在這里的陳旭。
見到王劍進來,陳旭一下站起了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王劍哭訴道“王秘書你可算來啦我就知道譚書記是肯定不會放棄我的,王秘書你這一次來肯定是譚書記讓你來救我出去的吧”
王劍厭惡的看了陳旭一眼說“陳局長你好好說話,不要這個樣子”
也不怪王劍會厭惡,因為陳旭現在也的確沒個黨員干部的樣子,根本就像是一個離家出走的孩子求著警察叔叔帶他回家一樣。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雙規對官員的打擊不是一點半點,像陳旭這種官員,在外面的時候風光無限,他也是燕京市委書記譚里的大管家,受著譚家的照顧,就算在燕京這種權力中心的官場上,他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哪個人見到他不是客客氣氣,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然而現在被紀委抓起來了,先那些風光沒有了不說,整天被關在一個房間里,還要被那些紀委人員毫不客氣的盤問,這種直從天堂掉落地獄的落差,怎么能讓他接受的了更別說這個時候紀委辦案還不像后世那么規范,也有很多見不得人的手段,這些手段一上上來,像陳旭這種從來沒領教過的人,自然會崩潰了。
陳旭仿佛沒有看到王劍的厭惡眼神,就算看見了他也會當做沒看到,他只拉著王劍說“王秘書,我陳旭在外面為譚書記做過了不少的事情,今天我被人誣陷落到了這副田地,譚書記可不能見死不救哇我在外面不管做了什么事,可都還不忘孝敬譚書記的,譚書記不能不管我”
聽著陳旭越說越離譜,王劍馬上怒喝一聲“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