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真想撬開貓貓腦袋看看,這里面到底裝了些什么玩意。合著是非對錯,輕重緩急是一樣也不分。
白雪不急著去看地底下為什么會有個山本五郎左衛門,但是羂索和鏖地藏著急啊山本五郎左衛門于他們,就如同沙漠中的綠洲于苦苦尋找水源的旅人。早一步,晚一步都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他們兩個人餓虎撲食地朝著脹相所站的位置撲過去,站在那邊的脹相,突然這么受歡迎,有點不知所措。
“我該讓開嗎還是不該讓”脹相握著木棍,另一只手甚至做好了術式的起手式。
白雪拉拉五條悟的袖子,示意他決定。
“無所謂吧,隨便你怎么選都行。”五條悟隨意地掃過去一眼,“反正那兩個家伙輕易也挖不出來。”
脹相讓開了,任由羂索和鏖地藏虔誠匍匐到土地上。
“挖”白雪卻在五條貓貓的話里抓住了重點,“山本五郎左衛門藏得很深嗎”
“與其說藏得深”五條悟歪頭想了想,用腳尖踩了踩下面的土地,“不如說那家伙個子太大了吧。我們現在站的這里是那家伙胸口哦”
白雪逐漸感覺到離譜,“可是你說脹相那邊也是山本五郎左衛門”
“嘛那邊應該是腳啦,他的體型還挺巨大的,至少有三四個人的體積。而且據說他活著的時候能把自己分成多個部位活動,現在在地獄也能這么做嘛。”
這種妖怪的怪談,五條悟多少還是知道點的。特別是六眼掃到了之后,他就和腦海里的傳說對上號了。
“所以現在地下的山本五郎左衛門是四分五裂的狀態”白雪自己問出這句話都覺得離譜,“而且他每個部位都有自己的名字”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
五條悟抱著白雪往后站了站,“那家伙應該是鉆到地下想要逃避似髻蟲,結果發現蟲子也鉆下來,無處可逃。干脆把自己分成多個部分,分散一下似髻蟲的攻勢了。”
白雪點點頭,怪不得她的系統地圖上沒顯示山本的名字。
只是,這地未免也太平整了,完全不像是藏了諾大一個人的樣子。
白雪看著平坦的地面,和羂索和鏖地藏挖了半天才露出來的一只巨大的腳,開始沉思。這到底是在地下埋了多久,才有這種和土地渾然一體的情況。
羂索和鏖地藏兩個挖坑挖得如同拆家二哈,鬼燈也不著急。他端著自己的小本子,緩緩踱步到白雪和五條悟旁邊,“原來山本在這里,之前的獄卒說有天找不到山本這個人了,我還煩惱了一陣子。現在有人幫我挖出來,可是省了不少事呢。”
“可是全挖出來,這塊地也就破壞的差不都了吧。”
鬼燈在小本子上寫寫畫畫,“沒事,倒不如說,我期待他們挖的更徹底一點,最好挖挖再壓壓實。之后我直接建一個展示臺,讓亡者穿著鋼鐵兜襠布上來。”
白雪
鬼燈說完了計劃,禮貌地對白雪和五條悟點點頭,“我去看看山本五郎左衛門的地洞情況。”
白雪看著鬼燈像一個監工,就這么大大咧咧地站在羂索和鏖地藏旁邊,沉默了片刻,糾正道,“一個人在地下埋這么久,我們一般叫這塊地為墳頭吧”
高專學生們墳頭
墳頭這兩字,就像是一盆清泉,直直潑到高專學生們的臉上,讓他們醍醐灌頂。
學生們看著羂索和鏖地藏動工的地面,眼神越發閃亮,“五條老師,山本他”
這一刻,五條悟和白雪,與學生們的腦電波無縫對接,抬手精準地指出平坦地面上幾點,“這些地方都埋著山本五郎左衛門。啊,還有那邊反正羂索和鏖地藏都挖到地下了,你們當作是他們的墳頭也可以。”
學生們眼睛更亮了,帶著躍躍欲試的興奮感圍上前來。
白雪非常體貼地花費了積分兌換了一個滿電音樂激光球,讓五條貓貓抱著自己浮在空中。
學生們紛紛歡呼,“干得漂亮白雪姐”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仇即將得報”
在夏油杰略顯慌張的眼神中,在中原中也大吃一驚的目光中,學生們熱情地拉過在場唯二靠譜的自己人。
白雪手按在激光球的開關上,聽到下面傳來迫不及待的問話,“白雪姐,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好耶”
學生們紛紛蹦上了山本五郎左衛門的墳頭,伴隨著音樂和燈光,學生們重重地在這片土地上彈跳,扭腰,一整個群魔亂舞。
學生們墳頭蹦迪,蹦出的每一步都是對山本五郎左衛門深深的愛,恨不得讓山本五郎左衛門就此永眠。
當然,這一行為,絕不是因為某兩個妄圖解封山本的家伙,掀了他們火鍋的原因。
絕對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