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門咔噠一聲打開,江萊踏進屋中,身上挾裹著淡淡的壓迫氣勢,背后跟著同樣踏進屋中的諸伏景光。
被牢牢鎖在床上的赤井秀一側過臉,他輕掃一眼便收回視線。
江萊坐在床邊的座椅上,將特質口枷、粗口針筒、胃管等物件一并擺放到床頭柜,語氣平靜說“藥和食物已經準備好了,你是自己吃,還是我們喂”
注意到擺放到床頭柜上的東西時,赤井秀一唇角揚起一個挑釁的弧度“終于不再玩溫情游戲了嗎”
江萊知道赤井秀一是在故意激怒他們,因此內心非常淡然。他繼續重復道“你要自己吃,還是我們喂你流食”
赤井秀一沒有回復,他的目光掃過諸伏景光手中端著的碗“藥和食物摻在一起”
“對。”江萊點頭,“一次性吃完。”
似乎思索了幾秒,赤井秀一再度垂下眼眸“我自己吃。”
江萊將對方的鎖鏈調整為可以坐起的程度,讓赤井秀一倚靠在床頭。
諸伏景光坐在床邊,他用勺子舀起半流質的食物,然而赤井秀一微挑眉,說“不用一勺勺喂,直接用碗就可以。”
“可以。”諸伏景光依然笑得溫和,他將勺子收起,直接將碗輕輕傾斜,靠在赤井秀一的唇邊。
然而,剛才還馴服姿態的赤井秀一此時猛然將碗撞翻
溫熱的粥一大半灑在被褥和衣衫上,諸伏景光最后抓住碗,沒讓它摔落。
江萊的表情毫不驚訝“果然還是這種態度嗎真是糟糕,又要重新洗被褥和衣服了。”
他將赤井衣衫上的粥擦干凈,又起身將被粥弄臟的被褥撤下,從房間中找出新的一套,卻沒急著換上“等吃完飯再換新的,以免再次弄臟。”
江萊重新坐回原位。
“所以還是要用道具輔助,還好沒有把藥放在這一碗。”諸伏景光笑著回應,他抽出紙巾將手上的粥擦干凈,“我再去拿一碗。”
赤井秀一眼睛瞇起“大可不必這么麻煩。”他唇角微揚,“直接殺了我不是更方便嗎既然冰酒是你們的人,難道不要報仇嗎。”
他聳肩道“冰酒還是未成年吧,真可惜。狙殺墜海連尸體也不會找到”
“萊伊先生。”江萊打斷他,雙手交叉道,“你真的很懂得如何激怒你的敵人,勾出他們的暴虐因子。”
他知道對方是有意的。
自由和生命,人格與生存,無論他是萊伊狀態還是赤井秀一狀態,他的選擇都是一樣的。他可以為了更有價值的回報忍辱負重,但不會僅為了活下去而讓別人觸碰記憶、編輯人格。
所以當初赤井秀一做出這個賭局決定的時候,真的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啊。江萊心想。他再一次奔赴被洗去自我的路途。
而現在他們一定會幫助他走回來的。
“抱歉了萊伊,不能如你所愿。”江萊笑道,“你可得好好活著。”
他慢悠悠地拿起桌上的改造加固款口枷“介于胃管還是比較難受的,我們先從口枷開始。希望你能配合,萊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