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大貓貓他的聲音不大。塞上醫用硅膠口球后不能說話,而且他自己又克制和忍耐,所以只有疼痛過于強烈時才從喉間溢出的低沉聲音。
江錦鯉萊我記得上一次他來我家的時候,我給他塞了尖叫雞和毛絨玩偶,讓他解壓。不過這次就沒法這么做了。
景光大貓貓惡人顏還是不能打破的,要想幫助只能隱蔽一些。我特意在他身下墊了厚毛毯,他可以抓毛毯,這比指甲掐入自己的皮膚要好。
墊個厚一點的毛毯啊這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好在就快要過去了。江萊心想。這并不是毫無盡頭的煉獄,而是鳳凰涅槃,雖有痛苦但希望在前。
他放松身軀,向后靠在座椅上,腦海中整理與思考著目前的現狀。
隱藏boss陣營已經和紅方其他組織充分互動,彰顯自身身份。雖然各組織利益有所沖突,但經過多次會議,總算是暫時放下爭執、達成臨時合作資料共享與全面總攻協議。
而江萊在組織里拉攏中間派的宣傳也時刻暗中進行著,特別是在解藥研制成功后,更有了一份底氣和底牌。利用小綿羊冰酒馬甲死遁前悄咪咪埋下的程序和線路,趁著那位先生處于療養期不能關注外界的時間,借助琴酒的放水和消息,那些宣傳充分而又隱蔽地抵達了應該看到的人面前。
微妙的陣營轉換暗中進行著,如同一副水墨畫緩慢熏染。
勝利的天平也在隨之發生傾斜。
江萊瞇了瞇眼睛。
紅方這邊的內鬼日益拔除、而準備更加完善,組織里的某些人也在向隱藏boss陣營靠攏,解藥研制完畢可以治愈和預防那位先生領導下的洗腦。目前還需要拿到赤井秀一項圈的密碼,以及能夠讓黑澤昭擺脫凍齡、順利長大的藥物。
似乎這場最終決戰的勝利概率,已經大大傾向于自己這一邊。但是總覺得那位先生或許還有什么底牌。
江萊心里流淌著思緒。
除了組織內部的絕對忠誠者、以及那位先生所掌握的技術,他還有什么可能的底牌是重要而紅方這邊卻不知道的
腦海中滑過幾種可能,卻都被一一自我否定。江萊撓撓頭,決定既然想不起來,就暫且放過這個話題。
說不定等之后情報再完善一些,就能揭曉了。
最后兩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治療確實是絕對的疼痛。
解藥像是一把鋒銳的劍,切割著那位先生洗腦鑄就的枷鎖,卻也割傷著人的精神和肉\體。
痛感就如同細密的小針、深深扎在每一寸肌膚上,隨著呼吸起伏而攪動,甚至在血液里流淌。尖銳的鋒芒劃破身軀中的每一處完好肌膚。
在這樣的劇烈持久的疼痛中,就算是赤井秀一也堅守不住,身體泌出的虛汗打濕套在身上的t恤,他尖銳的犬齒死死咬磨著嘴里的硅膠,更多的涎水溢出也無法顧及。
身軀不可克制的顫抖,赤井秀一想蜷縮起身子、甚至翻滾,然而鐵鏈依然牢牢束縛著他。他緊攥著身下的毛毯,用最后的意志力壓抑住喉間的聲音。
腦海中滑過混亂的記憶碎片,可沒等他梳理與關注,再一波的疼痛又襲來。
赤井秀一的意識有些模糊不清,他很難感知時間,也沒有什么力氣。
身邊的人耐心地一遍遍用紙巾擦著他的臉,間隔一段時間后給他喂藥。房門打開又關閉,有人進來有人出去,似乎天黑又天亮,但赤井秀一的感知力此時已經很難判斷出什么了,只是半模糊地感觸著外界。
門外。
“這是最后一次喂藥了。”江萊看了眼手機上的說明書,“幸好疼痛只持續兩天,我感覺再這樣下去,說不定真的會活生生疼死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