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不會在腦海里打架了,已經形成單方面壓倒的局勢。
預防藥加上后續治療藥物的攝入,讓你的情況好了許多。雖然要徹底恢復曾經的記憶,還需要走一遍那樣的流程,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也不錯了
已經越來越接近真實的自我了。
真實的自我么。江萊在心里咀嚼著這個詞,他望向前方。
那位先生和組織都是你的敵人,你現在已經大體能記起這點。
偽裝好、并且繼續走下去吧,勝利就在眼前。
我有必須要完成的事情。
有些莫名卻又合理的,他再次默念這個句子。
隨著那位戴口罩的沉默男人走過幾個拐彎和分岔口,江萊終于站到那位先生的門前。
不知用了什么材質的純黑色大門、幾乎連反光都沒有,如同深淵里最純粹的模樣,不摻雜一絲一毫的它色。
那位先生真的很喜歡黑色啊。江萊在心中想。因為這是可以吞噬一切的顏色只要是黑色,便不會被其他顏色干涉。
黑色上面也可以再繪上其他顏色哦,只需要靜候一些時間、然后換一種材質的筆就可以了。
那道聲音又開始說話。
江萊站在門前,領路的戴口罩的男人早已悄然退去,門前只留下等待的黑發青年。
他停頓幾秒,剛想禮貌又謙遜地敲敲房門,里面便傳來那位先生沉穩有力的聲線“進來。”
果然,門口有監控器之類的東西或者自己身上有定位器什么的。江萊腦海里下意識分析著,而后他輕輕推開了房門。
背手合攏房門,江萊向前走出幾步,在合適的距離停步,然后鞠了個九十度的躬“先生,我回來了。”話語里是謙卑和喜悅。
那位先生并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只是用手指指骨輕敲著座椅扶手。
江萊穩穩地保持著這個鞠躬的姿勢,直到那位先生語氣隨意地回復“起身吧”,才直起腰板。
那位先生沖江萊招招手,黑發青年便順從地走過去,跪坐在他身邊。
“我看過你最近給我發的情報整理,”那位先生不緊不慢地說道,“接下來問你幾個問題。”
“好的,先生。”江萊乖巧地回應,他低垂下自己的頭顱,脊背自然彎曲著。
那位先生一邊有節奏地敲擊著扶手,一邊慢悠悠問著,有些問題非常犀利、話語卻平靜得聽不出內心所想。
江萊一直垂著頭,乖順地一一進行回復,話語真誠。
多疑的那位先生將獲取的情報敲碎、變成問題進行二次核實與考察后,才算是終于相信。
問完一串后,他板正的臉上才終于展露出笑容“不錯,好孩子。”他嗓音沉厚地夸獎道,伸出手拍拍跪坐著的青年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