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風荷子飛快的抬起頭看了易余弦一眼,不等易余弦看回去他就重新低下頭去。
掌門認真在思考,是不是自己說的太過委婉了。
難不成,當補損堂堂主的弟子還能比當他的弟子更好
這不可能啊。
而且為了表示跟著自己有前途,他連風荷子都帶來了。易余弦不是和風荷子一起去的劍道碑林么難不成,她并沒有對這么優秀的師兄生出崇拜之情,不想要跟著風荷子一起修行么
張蔚然完全不理解。
他相信,不管換哪個修士在這里,都不會做出和易余弦一樣的選擇。
但想起這個女修當初拔出盛世劍又將人家給插了回去,他似乎捕捉到了一點奇怪的感覺。
也許,這個易余弦所追求的真的和別人不太一樣
“補損堂堂主喻壓是我的師弟,他選徒弟可不看任何人的面子。”張蔚然還是忍不住勸說了一句,“補損堂里人才濟濟,喻壓精心培養路名多年,早已經將他看成是衣缽傳人,你就算去了補損堂,也得不到多少看重,而我只有風荷子一個弟子。”
這話已經說的可以說是十分直白了。
去了補損堂,那就是給路名當陪襯的命。
但是當了他的徒弟,風荷子就是未來掌門,當掌門的師妹和當一個堂主的弟子,孰好孰壞還用得著說么
難不成這樣易余弦還得去
易余弦一聽,反而堅定了前去那里混日子的決心。
反正去哪里都比跟著掌門強,掌門就風荷子一個弟子,看看風荷子都累成什么樣子了,她打死也不要過這種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晚的生活。
“掌門,我真心從小就喜歡煉器。而且我的本命寶劍至今尚未補全,我必須要將它親手煉制完整才行,還請掌門成全。”說完,易余弦哐哐的就給掌門真人磕了兩個頭,當她準備磕第三個的時候被掌門阻止了。
“我會去和師弟說的。”張蔚然又不是收不到弟子,他若是想要收個徒弟,只要放出風去,不知道多少人想要過來走他的門路,“只是成或不成,就要看你自己了。”
“多謝掌門,您的大恩大德弟子沒齒難忘。”易余弦一臉的感動,“有您這樣關愛弟子的掌門,怪不得我們長淵劍宗如此繁榮昌盛。我對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過了過了。”風有余聽著實在有點不像,“你的良心都不會痛的么”
嘴甜不犯法。
她的良心才不會痛。
“也罷。”張蔚然知道自己和易余弦怕是沒有師徒緣分了,從袖子里掏出一塊手令來,“陳牧云說你想要去食為天大世界。正好,你如今也是真傳弟子,門內有個真傳弟子的任務就和食為天大世界相關,你一并做了吧。”
易余弦看見那塊手令,感覺掌門在她的眼睛里閃閃發光,“敢問掌門,那我去食為天大世界的時候,我的月例是按照內門弟子的發還是按真傳弟子的發”
“自然是按真傳弟子的發。”張蔚然隨口說道,“到時候你帶著我的手令去我的酒樓里住著就是,可以省一筆靈石。”
“多謝掌門”易余弦喜得見牙不見眼,不愧是掌門,就是敞亮。
“去吧。”張蔚然失笑,他輕輕揮手,將易余弦重新送出了洞府,轉頭對著風荷子說道,“看她如此在意靈石的樣子,倒是有幾分補損堂中人的味道。”
風荷子總算開了口,“易師妹頗有禪心。”
“你直接說她胸無大志就是,哎,如此璞玉,偏偏心性不堅。她還年輕,以后經歷的多了,自然也就改變了。”張蔚然倒是不在意這個,他活到這般年歲,什么樣的怪人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