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在這個化神期的神識范圍之內,足夠他看的清清楚楚。然而可怕的點在于,自己分明已經動手阻止了易余弦,接連打出好幾道法術,可那些法術直直的砸在易余弦的身上,易余弦的動作都不帶停的,繼續去攻擊別的修士。
這只能意味著一件事。
對方身上,有一件讓他這個化神期修士的攻擊都無效的頂級防御法寶
可是劍修不是向來號稱“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而且窮的要死根本買不起昂貴的防御法寶么
化神期修士覺得不太對,他雖然不至于會輸,畢竟元嬰期和他足足差了兩個等級,但再這么下去,肯定會引來別人。
因此,他袖袍一卷,將其他重傷的出竅期修士都帶走,先行撤退,不留下任何痕跡,今天試探到了對方的實力也好重新謀劃。
只是他想得美,卻不曾想到易余弦和風有余等的就是他生出棄戰之心背對著他們逃離的瞬間。
風有余從劍中飄出,握住了易余弦的手,對著那化神期修士使出了驚人的一劍。
這一瞬間飄散而出的劍意,幾乎讓附近所有的化神期修士都不由的寒毛直豎。
寧峰此時正和舍得禪師在交流論道。
兩人同時停駐了下來。
“沒想到,在這里還能感受到這般殺伐果斷的劍意。”舍得禪師輕聲道了句阿彌陀佛,緩緩說道,“貧尼多年前也想要前往長淵劍宗交流論道,只是長淵劍宗四處彌漫劍意,殺氣十足,與我佛道義相差甚遠,故而一直不得成行。”
“我倒是去過。這一代長淵劍宗的大師兄是風荷子,他少年天才,如今已經是出竅期,不過堪堪五十余歲,他在百年內進階化神已經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連他前面幾代的師兄,都認為他才能承擔得起長淵劍宗的未來。可惜,他比我年歲小這么許多,我倒是沒辦法和他討教一二。”寧峰緩緩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不過能夠用出這種劍法的,恐怕在長淵劍宗也不多。”
“真人不打算去一探究竟”舍得禪師好奇詢問道。
“禪師為何不去”寧峰將這個問題直接踢了回去。
兩人都靜默不語。
能夠用出這種劍法的人,必定不是個善茬。
他們好端端的要是因為好奇心而過去窺探,萬一也被當成是敵人一劍給劈了,豈不是冤枉至極
聰明的修士都知道,想要活得久,那么就要“閑事莫管。”
記風有余神識強大,他都沒有去詢問這個歡喜宗的化神期修士什么,而是直接粗暴的將用神識窺探搜魂,半點也不留情面。
人家都殺上門來了,還顧忌什么香火情不成
“果然。”風有余查到這個修士的記憶,和他之前猜測的一般無二。
因為這張臉帶來的麻煩,還是來了。
姚情當年做的事情太過轟動,而歡喜宗又是太多年沒有出過飛升之人,于是就導致有關姚情的影像至今還在歡喜宗被保存完好。
偏偏,風有余生的又有五六分像是姚情。
于是,這些人就找上了門。
不過他們倒沒有懷疑姚情和風有余的關系,姚情飛升至今已經六千多余年差不多七千年,當初的人早就不知道輪回多少次了。就算有血緣關系,到了現在,怕是也稀薄的近乎于無了,倒不如說人有相似,還更有可能些。
風有余和姚情到底有沒有關系,歡喜宗其實根本不在意。他們想要的,只是風有余長著的這張臉而已。
他們找不到風有余在哪里,于是就只能盯上易余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