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云的消息絕對算是一手消息了。
易余弦還是在第三天打卡上班練劍的時候才聽見門內的弟子們熱烈的討論起劍冢開放的事情來。
除去易余弦這種已經擁有贈送名額的人,剩下的內門弟子外門弟子們為了能夠擁有獲取進入劍冢的名額搶奪的那叫一個激烈。甚至還有內門弟子自廢修為想要到達外門去搶奪外門名額的,可惜前腳剛廢完修為,后腳門內就出了規定不許內門弟子流落到外門里去。
之后,據說又出了不少轟轟烈烈的事情。
但易余弦全程都沒有參與。
她好似一個局外人,冷眼看著長淵劍宗內的各個劍修們為了這個名額斗的你死我活。
說什么劍修都是心思純正一心練劍的家伙們都應該過來看看,看看這些劍修們為了能夠獲取進入劍冢的機會能夠無恥到什么地步才好。
因為易余弦太過低調,這些事情想要波及到她身上都難。等到別人知道易余弦也擁有進入名額機會的時候,劍冢已經開放在即,想要從易余弦身上下手都難了。
“師妹,這一次一共有三個大世界的劍派弟子進入劍冢取劍,聽聞他們的實力都不在我們之下。這一次加上我,一共也只有九名真傳弟子尚未進入劍冢取劍。若是我們取的寶劍遜色外人,掌門這邊怕是臉面上過不去。同樣的,若是能夠取得一柄寶劍,宗門這邊更是備了一份厚厚的賞賜給頭名之人”陳牧云在最后時候還企圖能夠讓易余弦打起精神來。
無他,他們現在都已經站在劍冢門口了,旁邊等候著的劍修弟子們一個個劍意沖天,甚至還有人當場頓悟。
還有的人,已經開始互相比劍斗法,想要在進入劍冢前激發自己最大的劍意。
為了這一天,沒有結成金丹的緊趕慢趕的結丹,沒有練出劍意的緊趕慢趕的練劍意企圖頓悟,一個個面容萎靡卻精神振奮,明顯就是加班過頭的癥狀。
再看看易余弦,臉蛋白里透紅,站姿懶懶散散,作為劍修,身上連把劍丸都沒帶,眼睛好像睜不開似的,和周圍的人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有的人,雖然坐著,但其實在練功。
而有的人,雖然站著,但她已經在昏昏欲睡了。
“師妹,師妹,你聽明白了么”陳牧云不由的放大了一點聲音。
“啊,我聽明白了。”易余弦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師兄,我們已經在這里站了兩天兩夜了,我看劍冢一時半會兒是不會開的,要不我先回去休息一下,等劍冢開了我再來”
這么干耗著也不是辦法啊。
到底是什么破規矩,居然要他們這些進入劍冢的人提前三天就要沐浴更衣在外面等著,什么時候劍冢開放也不說一聲,簡直是在浪費生命。
上班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毫無效力的假把式了
虛,都是虛頭巴腦的形式。
“站直點,其他世界來的那些劍修們馬上就要到了。”陳牧云給她使了個眼色,“我們掌門都提前結束閉關要來會一會這外來的客人了。”
好家伙,怪不得讓他們這么多弟子等著呢,原來頂頭上司要來視察。
易余弦不得不站直了身體。
要是沒有領導,她怎么混都可以,領導來了要是自己還懶懶散散的不給領導面子哎,她腳大,穿不了不合尺碼的鞋。
“蘭阿道兄,多年不見,風采依舊啊。”雖然未見其人,但響徹在這片天地之中的聲音無疑就是他們長淵劍宗掌門張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