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了,他們接下來應該說點什么啊
易余弦可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自然就是別人。
她當然知道自己高調會被當成出頭鳥打,可是大門派比中小門派更要臉,只要自己將歸一劍這破破爛爛的樣子擺出來,誰敢頂著欺負弱小的名頭動她再者,她來到這里本來就是為修補靈劍而來,于情于理都說的過去,已經牢牢的占據了道德制高點,她怎么可能會輸
職場上的軟刀子才是黑的。
這些人啊,還是太年輕,不曾經歷過爾虞我詐的職場,不明白搶占先機這四個字放在實際生活之中到底有多么重要
示人以強不如示人以弱。
當然,也不能表現的太弱了,不然就是丟了宗門的人。要是代表宗門又在死對頭面前丟了臉,她就得回去準備一份新簡歷重新找工作去了。
“諸位師兄師姐應該對這場比賽的人十分熟悉,不如幫我推薦幾個煉器師修補寶劍”易余弦主動打破尷尬,給了他們一個臺階下,“哎,我本命寶劍受損,如今距離我宗門又遠,若是就這么回去,路上恐怕多有危險。”
易余弦擺出了一副擔憂的架勢來,“我雖然在內門不顯,但和補損堂的幾位師兄們倒是處的不錯,若是有人能夠幫我,我之前說的必定做到。只要幾位師兄師姐不嫌棄我東西太少,不上檔次,將我從這里趕出去就好。不過玉清劍宗家大業大,名聲在外,若是因為我被人說三道四可就不好了。我雖無用,卻也會心疼貴派名聲的。”
這話說的著實夠綠茶的。
但是特別有用。
玉清劍宗的劍修們臉色都綠了,他們總覺得易余弦說的話有很大的不對,但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對
好像,他們被戴了一頂好高好高的帽子,但這帽子砸下來,會死人。
這女劍修,是有備而來
長淵劍宗,實在太無恥了。
“那、是、自、然。”為首的元嬰劍修皮笑肉不笑,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們玉清劍宗,自然不會欺負你一人。”
“不過易師妹你這劍如此殘破,在這里空耗著也不是個事兒,不如隨我們先行離開,等煉器師大賽正式開始了,再找一些優秀的選手幫忙修補,也好過你在這里大海撈針。”
總而言之,先把這個家伙帶走總是沒錯的。
“這怕是不行。”易余弦嘆了口氣道,“我畢竟不是玉清劍宗的人,在這里能擺個攤兒已經不容易了,怎么好多加打擾呢做人不能這般厚顏無恥,這樣的話,師兄還是莫再提了。”
你留在這里繼續搗亂才是厚顏無恥吧
“不如讓我試試看。”羅瑤在人群里已經跟著看了許久,眼見著玉清劍宗的人幾乎不是這位女劍修的對手,主動上來打破了沉默。
同為女子,她可是聽出了易余弦話語里的那些針鋒相對。
易余弦沖著羅瑤露出一個真誠的微笑來。
羅瑤愣了半晌,也只好同樣給出了一絲微笑。
原本因為易余弦說的那些話而產生的少許敵意倒是消失的干干凈凈。
這個女劍修笑的如此干凈,應該不是一個壞人。
“小美,這就是你之前不惜咬我也要讓我趕緊離開的那一個劍修我看著她手上的劍也不是很厲害,怎么你這么怕”遠處的酒樓上,紫衣男人正在眺望。
他修煉過瞳術,哪怕隔著這么遠也能清楚的看見下面發生的事情。
原本他應該是想要近距離觀察這個上來就和他搭訕的女劍修的,差點以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可向來不管他的小美卻一反常態的咬了他一口,害的他不得不趁機離開解毒。
小美說,這個女劍修帶著的劍很強,而且誕生出了劍靈,她打不過而且覺得很害怕,所以勸他快點離開。
不過紫衣男子著實沒有看出這把劍有多么強。
而且場上那么多的煉器師,甚至還有玉清劍宗的那些劍修們都沒有發現這把劍的厲害。
可小美天賦特殊,又有上古血脈,是不可能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