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蹤器的事還沒說清楚呢,這會他就欣慰上了,說真的他是不是給五條悟這祖宗ua了
懷著點對于自己精神狀態的擔憂,松代一樹披上外套,順手帶上幾張紙幣打開房門準備去找個自動販售機。
這個點的高專附近連個活人都不會有一個,也別想找到什么開著的飯店了,從樓下販售機里買點零食隨便墊墊算了。
好巧不巧,剛推開門,迎面而來的就是某位幾秒鐘前才被他編排過的ua大師。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回了學校內的緣故,五條悟把臉上的墨鏡換成了眼罩,一頭白毛被他草草捋到頭頂,只留下零星幾縷散落在額角。
他手上提了個看不清是什么的東西,還保持著那副準備開門的動作。松代一樹看見他一愣,還沒等往下看五條悟提了什么,鼻腔就先他一步的聞到了一股隱隱約約的誘人香味。
五條悟手里居然提的是給他帶的晚飯。
之前的房間內沒聞到這點味道還好,現在鼻腔接觸到這點隱隱約約的香氣,被一杯涼水勉強糊弄下去的那饑餓立馬翻江倒海似的涌上來,松代一樹什么都沒來得及說,神經就先一步替他做出了選擇。
他幾乎是被重新席卷而來的饑餓感沖了個踉蹌。
宿舍走廊上的窗影影綽綽透著一點月色,這下也別說什么下樓去自動販售機了,松代一樹覺得這時候他要是不接過五條悟手里的夜宵簡直是對不起自己的胃。
但這會饑餓混著頭疼,松代一樹實在沒心情應付這祖宗。
奈何他自己往上投懷送抱,五條悟這時候倒像是正人君子一樣了,站在門口單手扶住他肩膀往前傾了傾問道“醒了”
松代一樹被他這復刻一般的驟然拉進弄得幾乎有點tsd,幾小時前五條悟也是這樣直接把頭埋在他脖子里的。
偏偏這會的五條悟和之前在咖啡廳里的那個判若兩人,語氣之正經,動作之自然,好像幾個小時之前趴在松代一樹肩膀上非要讓人家叫他名字的不是他一樣。
松代一樹一瞬間幾乎都要懷疑,到底幾小時前發燒的是他還是五條悟
這種死不放手非要別人叫他名字的做派到底是從哪學來的啊,他小時候也不這樣吧
五條悟單手扶住他肩膀,另一只手把提著的晚餐放在門口,十分自然地撥開他前額的頭發,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額頭,皺了皺眉低聲道“還是有點低燒。”
松代一樹沒忍住把他手撥開,往后退了一步仰了仰頭“用六眼,別上手。”
他這會還在發燒,額頭上搭著的毛巾也才被他取下來,上面還殘留著一點點沒有褪去的濕潤水跡,這時候打開宿舍門之后被門口的風一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五條悟打算量體溫打算那只手被他撥開,只好退而求其次抓住他手腕,又往前跟了一步“之前發燒的時候明明是你主動要抓我手的。”
臉上倒還是那點帶著些控訴似的表情。
也不知道松代一樹是怎么從五條悟這張戴了眼罩之后,只能看見下半張臉的鼻子嘴上看出來那點控訴的。他這會手背微涼,放在平時有點低的溫度這個時候搭在松代一樹額頭上倒是剛剛好,皮膚相觸的一瞬間,松代一樹似乎回憶起來了一點之前被從咖啡廳帶回來時候的記憶。
好像在伊地知車上五條悟也是這么把手搭在他額頭上
腦子里的記憶斷斷續續,松代一樹努力回憶了半秒之后就宣告放棄,他現在還餓著,實在不適合做腦力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