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說他還是有點低燒,松代一樹順著他的動作摸了摸自己額頭,什么也沒感覺出來,只好低頭提起地上的晚餐往后一步就無情打算關門“那現在沒你事了。”
“飯留下,人走吧。”
發燒時候的松代一樹和他現在的松代一樹有什么關系,雖然這會他腦子里已經隱隱約約回想起來了點確有其事的畫面,但他說沒有就是沒有。
疾病大概放大了些松代一樹骨子里那點理直氣壯的耍賴情緒,應付五條悟需要付出的精力可太大了,之前兩個人無疾而終的對話還是還是以他退步做的結尾,松代一樹餓的眼冒金星,只想趕緊轉身回去吃飯。
“你這是用完就丟,”五條悟一副控訴渣男的語氣,強行向前往從半光的門縫里擠進來一個肩膀,臉上還是帶著點那點控訴,“你現在燒還沒退,萬一晚上更嚴重了怎么辦。”
松代一樹皺著眉一低頭,之前沒看清,五條悟手上提的那個袋子邊上居然還真的有一小包退燒藥。
深更半夜的,這人到底從哪弄來的吃的跟藥
那退燒藥還是個進口的,一看就苦的要死。
松代一樹跟他僵持在宿舍門口,他退一步五條悟往前進一點,兩個人再這么一退一進的下去他就被五條悟逼得退到宿舍里面了,松代一樹餓的沒好氣“或許你還記得我們學校有一個叫做家入硝子的反轉術式使用者”
雖然咒術師一個個體格似猩猩他從前現在都從來沒見過硝子治感冒,但吊著一口命送過來的咒術師硝子都能治好,沒道理她不能治發燒吧
“硝子早睡了,”五條悟語氣正直的像是個愛護老同學的好同事,“我總不能這個時候把她叫醒。”
松代一樹沒忍住“那你早干嘛去了”
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也沒見你叫硝子來給他治病啊
“硝子下午很忙,”五條悟拉起擋箭牌來一套一套的,“我不忍心打擾她。”
是,你不忍心打擾她,松代一樹白眼翻到天上去。合著以前在他們醫務室忙到飛起的時候,在旁邊對著傷患說風涼話的不是五條悟。
明明晚餐就在眼前,這會卻一口都吃不著。松代一樹算是看明白了,現在要是不讓五條悟進來他是別想開飯。
好說歹說也是五條悟在凌晨兩點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晚飯,松代一樹瞪了他半晌,最后還是先一步轉過了身,打開袋子開始把里面的碗一個一個往出來端。
發燒之后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五條悟給他帶的倒都是些清淡的粥類和小菜,松代一樹往出來拿碗的時候,余光就瞥見前一秒還站在門口一臉理直氣壯的五條悟后一秒立馬干脆利落走進來轉身關了門。
好了,這下是讓他出去也來不及了。
明明兩個人住的宿舍都是連著的,也不知道他這個時候非要進來干嘛。
等等說起這個
松代一樹正準備往外端碗的手一頓,忽然開始秋后算賬“你下午是怎么把我送進來的”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五條悟住在他隔壁而不是住在他這里吧他哪來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