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哪了
松代一樹掙扎著想給他一腳。
五條悟歪歪頭“只要你陷入險境,我立馬就能感受到你處于危險,你就可以完全不用像這次一樣去給別人發定位。”
他說著說著,忽然靈感來了似的興致勃勃補充道“甚至我們還能立下一個時時刻刻都能感知到對方在哪里的束縛。”
“這個束縛是雙向的,”周身的時刻準備形成束縛的咒力也感應到了主人的激動似的,隨著他說話的吐字不斷閃爍著淺色的藍光,不斷擴充著束縛內的補充條款列項,“我能時刻知道你在哪,你也可以時刻感受到我的位置。”
五條悟是認真的。
松代一樹頭皮發麻,后背順著他指腹的位置竄上一股冷氣,忍不住想要逃離似的往旁邊翻“五條悟,你有病吧”
他恨不得扒開這人腦子看看里面都裝了什么東西“你要腦子不合適你就去治,早治療早康復。”
“你這話沒罵到點子上,”形成束縛的咒力還在不斷閃爍,五條悟一把拉住他,開了個大地圖炮,“咒術師都有病。”
心臟隨著主人并不平靜的心情劇烈搏動,松代一樹感覺自己隨時可能會被五條悟氣出心臟病,罹患腦溢血。
“不可能,”他一口回絕道,“這種束縛我絕對不會同意。”
“好吧,”五條悟只好委委屈屈纏住他的手指,無視松代一樹劇烈起伏的胸口,無比遺憾地小聲道,“那就不設立實時位置的束縛了。”
松代一樹感覺自己這會快要過呼吸翻過去了,字字句句都是從嗓子眼里擠出來的“你把前面那個也給我取消。”
“前面那個不行,”五條悟一頓,周身咒力光環更亮,儼然束縛即將形成,“我可以什么都答應你,但是這個不行。”
不對勁,松代一樹心中忽然警鈴大作。
這是個單方面,只要其中受束一方承認就能完成的束縛。
就像是術式公開一樣,想要完成它,根本就不需要束縛的另一端進行承認。
這個束縛本來就是用不著他同意的。
咒力成帶,如水一般纏繞在兩個人周身,閃爍的藍色淺淺光華像是墜落在銀河里被碾碎的星星,而后,緩緩歸于一片沉寂。
結束了。
他現在是個普通人,只能看見咒力卻完全不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于是,他現在也感受不到這個束縛到底有沒有真的存在于自己的身上。
松代一樹腦子里亂成了一團麻,幾乎拎不出一條完整的思維來。
五條悟還在垂頭喪氣地和他的手指糾糾纏纏“其實我覺得定位的束縛也還好吧你為什么不同意呢”
松代一樹
他必須得承認,確實有那么千分之一的一瞬間,他是真的很想從床上跳起來和五條悟打一架的。
也不知道這勞什子束縛到時候看見他一個普通人和咒術師打起來,會不會直接認定他處于生命危險中。
下了束縛,鬧騰了一個多小時的五條悟終于安靜下來了。
兩個人現在亂七八糟地躺在一張狼狽的床上,松代一樹鎖骨上還印著五條悟狗一樣的兩條清晰牙印,脖子上面殘留著點情緒激烈起伏時沒控制住被按出來的紅痕。
要不是衣服都還完好,光看這個場景,給誰說這里剛剛發生了點什么對方都得信。
松代一樹真是有心把五條悟從這里拉起來真人快打“束縛也下了,目的也達成了,你剛說的,什么都答應是吧”
他長出一口氣,抖了抖手腕上的帶子“先把這玩意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