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什么舍生忘死地獄不空不成佛的地藏
他有那么渾身上下洋溢著閃閃發光的舍利子氣質嗎
“不用你說我也不會沒事干去死的好嗎”松代一樹深吸一口氣,“你當我腦子有病找死玩嗎”
五條悟無言地用還在他后背的那只手按了按他剛剛被硝子治好,新長出來的那片皮肉。
松代一樹“這次是個意外。”
他本來看見那個咒靈是想轉身就走的,要不是后面發現咒靈盯上他,甚至最后還牽扯上來兩個小孩,也不至于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不是給你們發定位了嗎,”他悻悻補充,“下次,下次一定看見咒靈立馬給你發坐標然后轉身就跑好吧”
“你說的,”五條悟在這種奇怪的事上總是充滿了一種令人捉摸不透的嚴謹認真,得到他的承諾之后居然真的就松了口,無比鄭重道,“我們下束縛。”
松代一樹
至于嗎至于嗎至于嗎
“五條悟你有事嗎”他忍不住想晃晃五條悟的肩,看看能不能從讓他腦子里聽見海浪拍岸聲,“為了這點子屁事你要下束縛”
“束縛是你以后不能把自己置于險境,”五條悟眼神執拗而認真的可怕,“說謊食言的人要吞一千根針。”
松代一樹“食言者不如喝一千噸水吧”
他真誠的提議道“我真的覺得你腦子里的水得控控了。”
“嗯,”五條悟置若罔聞,毫不在意地開始調動渾身的咒力,“那就說好了,食言者吞一千根針。”
無形的咒力繞成圈開始在兩人之間不斷循環往復,束縛條件得到確認,無形的咒力隱隱約約閃爍了幾下藍色的光。
松代一樹“”
松代一樹沒忍住“就算我真的食言了沒事死著玩,這束縛對一個死人來說有意義”
死都死了,還怕一千根針
“當然不是你吞,”五條悟垂下眼簾,“我說的束縛是,你要是下次再為了別人把自己置于險境。”
他緩緩道“我就吞一千根針。”
“你舍不得的對吧”五條悟絲毫沒有自己說出了什么驚世之言的自覺,依舊語氣緩緩地,臉色出奇地認真,“束縛是無視無下限阻擋的,你每把自己置于險境一次,這個束縛就發動一次。”
“一千根針,一千噸水,都隨便,”他眼神認真,語氣倒是無所謂極了,“反正這個束縛就是這樣,你想提什么條件都可以。趁束縛還沒確認,你現在提還來得及。”
“五條悟”松代一樹被他這無所謂的語氣弄得頭皮發麻,“你瘋了嗎”
面對他的盛怒,五條悟依舊不緊不慢地“沒有。”
“我一直就是這樣,是你從來沒看出來而已,”他甚至笑了一下,“咒術師都是瘋子。”
神他媽咒術師都是瘋子。
松代一樹頭都要炸了,五條悟還在那里不急不緩,調笑似的貼著他的側臉,白蛇吐信一樣用牙尖捻了捻舌尖“現在,你后悔十幾年前救我了嗎”
這話一出,松代一樹腦子里嗡的一聲,氣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怎么,他要現在真說句后悔,五條悟是不是還得當場自裁在他面前把命賠他
他想都沒想地脫口而出“五條悟你給我腦子清醒點。”
松代一樹這會像是個瞬間炸毛的伯勞鳥,渾身的羽毛都豎了起來。
這是在為他擔心。
五條悟沒忍住,臉上笑意更深了一點,語氣倒是很委屈似的“這樣不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