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寸寸斷裂,碎成了一片粉末。
被毀了武器的咒術師瞪大眼睛“你誰啊”
松代一樹皺了皺眉,還沒等五條悟說什么,帶他過來的長老就厲聲把咒術師喊到了一旁,松代一樹的身份砸下來,周圍前一秒還對他怒目而視的咒術師們全部都不說什么了。
畢竟就算松代一樹不管事,他也是咒術界核心高層之一。
“你手沒事吧”五條悟反應很大的湊過來,要看他手指上的傷口。
這是剛剛接下術式的時候被長刀劃傷的,剛剛那個咒術師用的算是新陰流的其中一種,只不過與其他使用者不同的是,他并不是因為沒有術式才去學,而是因為他的術式附著在刀柄上能夠最大化發動才選擇了這種攻擊方式。
附著著術式的刀鋒帶有了必中的效果,五條悟剛剛喊了剩下幾個人一起上去的時候,這個咒術師由于場地限制和人員密集等因素就連刀鋒都沒有對準過五條悟一次,也怪不得會不服氣。
“沒事,小傷口,”松代一樹手縮了縮,沒讓他看見,不動聲色轉移了話題,“你選座位往后選一點,坐的太靠前了我脖子疼。”
“廢話,”五條悟立馬被轉移走了注意力,不客氣的嘲笑他,“你就老坐辦公室缺乏鍛煉吧,剛剛那種程度的術式居然都會受傷。”
松代一樹“喂喂只是很小一道傷口。”
五條悟得理不饒人“就算明天它就能愈合那也是傷口。”
松代一樹“行行行。”
但是這道傷口永遠也不會愈合了。
松代一樹跟在五條悟身后,看向系統向他投影展示的世界外攻擊屬性頁面。
妖刀村雨專為殺人而鑄,一擊必殺的妖刀。鋒刃上含有咒毒,擦傷即死,無藥可救。
世界外意識在咒術師抽出長刀的一瞬間,在他的鋒刃之上投影下了來自異世界的妖刀。
可能得感謝世界和世界之間兼容性還是不同的。
往常一擊必死的妖刀在這里,還能茍且拖上那么幾天。
按照這個生命流失速度系統建立了個數學模型算了一下,只能撐半個月了。
比起妖刀之下其他擦傷即死的亡魂,他能撐半個月簡直是賺翻了。
嗯,松代一樹很平靜,準備物色下一個殼子吧。
這么多次任務里,這是松代一樹第一次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的死期。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走向破敗是一件很奇怪的體驗,隨著時間的推進,原本屬于健康人類的那些特征逐漸消退,他的臉色開始逐漸變得蒼白,身體內的咒力逐漸貧瘠,行動和思維開始遲緩,判斷和決策出現誤差。
這具殼子正走向生命的終點。
像是死亡托管程序被不斷拉長一樣,忽然有一天,松代一樹早上醒來,發現自己聽不見了。
只有系統的聲音在他腦子里回蕩,世界從未如此空空蕩蕩的安靜過。
五條悟如常跑過來找他分享今天打的架,系統給他轉述,松代一樹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好厲害好厲害。”
你好敷衍,系統給他同聲轉述五條悟的話,對了,你最近臉色不太好,沒事吧
“沒事,”松代一樹知道這是即將死亡的前兆,隨口扯了個理由,“最近開始接觸高層核心圈的一些事情了,有點累。”
哦,五條悟看起來對這些東西興致缺缺,那你到時候掌權了我是不是就可以懟死那群高層了。
“那群高層”中可含有一大半五條家的長老呢。
松代一樹哭笑不得“那得等十幾年后吧。”
五條悟嘟嘟囔囔我又不是活不到十幾年后了。
系統轉述到這里,頓了一下。
松代一樹面色如常“真看得起我啊,五條大少爺。”
五條大少爺撇撇嘴,跟他說后面幾天我要去北海道評級了,不用太想我。
松代一樹十分誠懇“不會的,你走了我就輕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