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警報聲,atx4869的電子音,后勤組長阿巴阿巴的聲音,還有后勤組員工顫顫巍巍的“這人哪來的看著怪危險的,組長我們是不是得通知一下安保啊”
atx4869電子音也在顫“通知什么安保啊,這是員工家屬。”
“家屬”后勤組長說話夢游似的,“什么家屬誰的家屬”
atx4869也很恍惚“松代一樹他兒子呸,他對象。”
松代一樹整個人抱著驟然脫力倒下的五條悟向后踉蹌了好幾步,整個后背撞到墻上借了一把力才站穩,血腥味直沖鼻腔。
他眼前一片水霧,什么看不清,只能隱隱約約聽著后勤組長還在和atx4869對口相聲似的一來一回。
“兒子變對象,刑啊,”后勤組長看著松代一樹和五條悟,瞳孔地震大腦也跟著地震,估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我就說他應該拿總局的機票去夏威夷,出國避避風頭。”
atx4869一個統也跟著他亂七八糟的扯“不行啊那就是潛逃人員了。”
“是是哈,”后勤組長思緒混亂的接,“有案底的話以后孩子不能考公。”
都哪跟哪。
往常聽著亂七八糟的對話這時候沖進松代一樹耳朵里,簡直宛如救贖一樣。
如果不是大家一起瘋了,那就是五條悟確實出現在了現實世界。
“搭把手,”他閉了閉眼,費力地把五條悟在懷里換了個不會壓到傷口的位置,對著后勤組長說,“打個120來。”
“120打120說什么病情啊”后勤組長恍恍惚惚。
“外傷,”他簡單估計了一下五條悟身上的情況,“失血過多,胸口撕裂傷。”
后勤組長磕磕絆絆打完電話,這才一臉茫然的感嘆道“這下完了。”
總局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待會救護車來了,要怎么跟局長解釋這么大一個活人忽然出現在他們總局里,還受了這么大的傷。
“我要說他忽然出現在房間里還忽然吻了我哥們,”他腦子一片混亂,“醫生和總局會信嗎”
“會,”atx4869電子音在旁邊,“會給你安排個松代一樹腦域科住院部旁邊的床位。”
“到時候你們兩個一個過度損耗,一個妄想癥,”它緩緩看了看房間角落的監控攝像頭,心里盤算著回頭得處理了這段錄像,“住院的時候還能湊一起打打牌。”
后勤組長腦子是亂的,居然也接話“斗地主最少也要三個人。”
atx4869幽幽“那不還有五條悟。”
樓下傳來救護車特有的警笛聲。
訓練有素的護士們立馬推著擔架車把五條悟抬了下去,后勤組長跟在后面,阿巴了半天在車門即將關上的時候忽然一把抓住了松代一樹的胳膊。
“松代。”他神色復雜,像是要說什么又不知道說點什么好。
“我”他卡殼半晌,“我待會去醫院辦理手續。”
他看一眼五條悟又看一眼松代一樹“他”
“他是黑戶吧”后勤組長聲音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