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潛臺詞無非是有關于世界的問題,后勤組長還不夠格,他要找個真正能主事的人談。
五條悟這人欠揍的時候是真欠揍,但拿架子的時候也是真的有架子。
后勤組長牙根癢癢的同時也不得不承認,五條悟要真的跟他談有關世界的事宜,他還真做不了主。
他一開始就沒指望這件事能瞞過總局上面,畢竟世界毀滅的警告早就打了上去,五條悟忽然出現在房間內的監控攝像也沒處理,救護車忽然拉走了一個人的消息現在也全管理局皆知了。
想要瞞住他的存在簡直是不可能的。就算五條悟自己不提,回頭等他出院,或者說身體恢復到一定程度,總局上面也會派人來調查的。
只不過和總局派人來調查不同,現在是的會面要求由五條悟主動提出,他的身份就從被動轉為了主動。
只不過五條悟這人找回主動的方式也異常欠揍就是了。
后勤組長和atx4869兩個人在五條悟視野下一個牙癢癢一個顫巍巍,簡直一對物種不同的難兄難弟。
松代一樹看了這一對難兄難弟一眼,轉頭對著五條悟無奈道“他到底哪惹到你了。”
五條悟到這個世界也就四個多小時不到吧清醒的時間就更短了,林林總總算下來都沒過一個小時,短短一個小時里,后勤組長到底是哪惹他了啊
總不能是覺得他太電燈泡吧
雖然確實是有那么點電燈泡松代一樹默默瞥了后勤組長一眼,默默把關閉所有燈光,落在桌上偽裝自己就是個擺件的atx4869從桌上抓起來拋了拋,扔到后勤組長懷里。
后勤組長一臉茫然手忙腳亂接住系統。
五條悟對著松代一樹的質疑立馬換了一副面孔,頗為無辜的眨眨眼“誰惹到我了我連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atx4869在后面膽大包天的小聲開口“五條悟不知道個鬼的不知道。”
它仗著自己離五條悟比較遠,壯著膽子蹦到后勤組長肩膀上,小聲給松代一樹上眼藥“你在五條悟面前叫過的第一個陌生人的名字不就是他。”
松代一樹是真的一下子沒想起來“啊”
“遇見漏瑚那次,”atx4869提醒他,“我給你開了死亡托管,你以為登出世界了,就開始按流程上報姓名然后喊人拉你起來,結果被五條悟聽見你叫后勤組長名字了。”
松代一樹聽見他提醒,反應了一會才想起來是有這么一回事來著。
就這點子事至于讓五條悟記到現在
他哭笑不得,走過去一把捂住醋缸子瞪向后勤組長的眼睛“就這點事你也要記這么久”
五條悟被他捂住眼睛,主動在他手心里蹭了蹭,控訴道“可是你當時跟我說他早死了。”
五條悟說起松代一樹跟他說過的話簡直如數家珍“你說你昏迷之后只喊死人名字,還說想要我想被你叫還早得很。”
后勤組長看向系統小聲“我什么時候死了”
atx4869“五條悟的心里吧。”
他肯定無數次在醋死的深淵里把后勤組長砍成十八段了。
天,誰知道五條悟把松代一樹那隨口扯的幾句話記了那么久。要不是翻了一下數據庫,它一個系統也要忘了。
松代一樹被他復讀機一樣的控訴行為弄得哭笑不得,把手從他眼睛上取開,對著他的眼睛叫了好幾遍“五條悟五條悟五條悟,行了吧”
“不行,”五條悟盯著他看了半天,抬手抓住他剛剛從自己眼睛上取開的手指,捏了幾下之后才頗為惡劣的壓低聲音開口,“你現在是清醒的。”
明明和之前一樣都是拉著他的手捏來捏去,但搭配上這句話,這個動作一下子就被賦予了一些令人耳熱心跳的含義。
再加上那句清醒的他還想要多不清醒的時候
松代一樹沒脾氣的瞪了他一眼,把手指從五條悟手里抽出來,不客氣地一把糊到他臉上“既然身上傷好了就起來準備回總局吧。”
局長還等著后勤組的上報世界毀滅原因呢。
“你開車來的”他轉身看向后勤組長。
“車在醫院停車場,我下去挪。”后勤組長任勞任怨起身,感覺自己今天一天吃的狗糧已經頂一年的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