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只是個無情的司機。
atx4869落在副駕駛上,忍不住把電子眼轉到后面去看。
松代一樹板著臉坐上車還沒多久,就被一個蹭過來的的白毛腦袋弄的破了功。
白毛沖著他眨眼睛“理理我。”
他到這個世界還沒半天時間,就已經純熟的撿起來了那一套讓松代一樹心軟的本事。
尤其在他通過松代一樹的表情不對,看出來了他對自己多少有那么一點愧疚的時候
五條悟一邊買可憐一邊把自己形容成了一顆被人始亂終棄的沒人愛小白菜“我好不容易才跨越世界來找你,你是不是開始不耐煩了,你沒有新鮮感就不愛了。是不是七年之癢到了,我們都二十年了,再加一年都要三個七年之癢”
松代一樹被他念念叨叨的腦仁疼,干脆利落的親了一下他的嘴角終止了這場唐僧念經。
“愛,”他腦仁疼,靠在五條悟肩膀上,“你少說幾句我更愛。”
“不行,”五條悟起勁了,他越說越覺得確實是有那么一點微乎其微的可能的,“你都不好奇世界是怎么回事,我說我要去找你們局長,你都不問我為什么要找局長,松代一樹”
松代一樹耐心道“那你說吧,我聽著。”
早說晚說不都得說,他現在問了之后待會到局長那里不還得再聽一遍。
五條悟“我不。”
松代一樹
他久違的心累,感覺好像回到了自己剛剛進任務,面對那個臭屁神子的時候。
他曾經覺得五條神子偏愛摘星攬月,不屑唾手可得。
而現在他發現,五條悟其實是這樣一種絕對自我且得寸進尺的生物,他會在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后就去索要你絕對純粹的感情,要成為絕對特殊的唯一。
然后在得到這些之后,他就會變本加厲,伸出蠢蠢欲動的手,去試探這份縱容的界限,這段偏愛的終點。
而作為被試探的對象,松代一樹無奈地勾住他脖子,一頭扎到他懷里,語氣頗為無賴“那就不說吧。”
反正他遲早會聽見的。
五條悟
一直留了一只耳朵在聽熱鬧的后勤組長沒忍住噴笑出聲。
現在看來,他覺得他之前擔憂松代一樹會被吃的死死的屬實是多慮了。
這種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事事順著你但又句句噎死你的松代式交流方式放在自己身上能氣個半死,但是看別人吃癟倒是很快樂。
“什么都不說你就安靜點,”松代一樹的聲音逐漸小下去,埋在五條悟懷里逐漸放松了身體,“讓我稍微睡一會。”
他今天一天乍然大喜大悲,腦域早就要過載了,趁著還沒到總局,他先休息一會。
五條悟本來還想說點什么的嘴瞬間停住,等了一會看見松代一樹真的睡著了之后,才攬住他的腰,給他換了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不爽抬頭“看什么看。”
后勤組長“我在看后視鏡”
關他什么事
大概是在松代一樹這里吃了個不軟不硬釘子的緣故,在到了總局見到局長之后,五條悟端著自己那副家主架子,簡直就像是生吃了十個狗卷棘一樣沉默寡言。
等到總局那里確認了現在任務世界內所有人現在確實都能聯系到,甚至也有部分曾經本世界沒有的公司和機構逐漸出現后,兩方關于這次世界融合的談話才開始。
面對后勤組長等了半天之后簡直求知似渴的眼神,五條悟終于開口“你們一直說任務世界上升就會毀滅,難道就沒有懷疑過為什么任務世界上升就會撞到你們這個世界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次的睡眠有五條悟在身邊,松代一樹在車上休息的時間不久,但效果簡直要比自己從任務世界回來以來的任何一場睡眠都好。
他甩了甩腦袋,順著五條悟的話問道“因為我們的世界在所有世界上面”
“按照我看到的景象,可以這么說,”五條悟柔和了臉色,他想了想,打了一個極其形象的比方,“你可以理解為,現實世界在海面之上,而任務世界在海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