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老師會有辦法嗎這會不會是某種集體術式或者是
“悠仁,”就在虎杖悠仁低著頭無比糾結的時候,五條悟忽然開口,“我知道。”
他聲音中像是帶著某種分外可靠安定人心的力量似的,虎杖悠仁奇跡般地在他這種奇異的語氣下冷靜了下來,
“讓硝子別擔心,”不過五條悟并沒有就在這里向他解釋的意思,反而是揮了揮手,直接走向了旁邊那個他并不認識的人那里,低聲說了句什么之后獲得對方一個瞪視,才慢悠悠補上下一句,“你們也別多想,不是什么大事。”
“還有,老師”
他話沒說完,就被五條悟懶洋洋打斷“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然后他就這么看著五條悟對著那個男人眨眨眼,被他拍開手后又堅持不懈的拉上去,糾糾纏纏都的走遠了。
“你緊張什么,”五條悟一邊抓松代一樹的手一邊憋著笑,“悠仁現在又不認識你。”
“五條悟,”松代一樹咬牙切齒拍開他的手,“你不要臉我還要。”
“早走遠了早走遠了,”五條悟再次伸手拉他,“現在他什么都看不見。”
松代一樹咬著牙根“虎杖剛剛問的話什么意思”
不是說大部分人在法則的潛移默化下,不會發現世界的融合
“悠仁他們是小部分嘛,”五條悟隨口回答完,看見松代一樹不依不饒的眼神,才雙手攤平認輸道,“好吧好吧,就是關系跟我比較近的會被法則模糊的少一點,比較遠的記憶模糊就會多一些。”
看虎杖悠仁的表現
松代一樹“也就是說高專的大家是記得所有的”
“差不多,”五條悟含糊其辭,終于走到自己房間里,耍賴一樣按住他,總結陳詞道,“反正和我關系近的也沒幾個。”
“你把世界融合叫小事”松代一樹想起他糊弄虎杖悠仁的話就沒由來的生氣加心疼,自下而上的斜睨他,“你傷怎么回事,別想糊弄過去。”
五條悟敞開衣領里的那截繃帶簡直宛如橫在貓爪面前的逗貓棒一樣,讓他忍不住就想扒拉開看看,貫穿他胸口的那道傷痕到底有沒有長好。
“嗯”五條悟打量了他的神色半天,“因為我就是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就是我。”
于是任務世界所發生的一切,同樣也會反應在他的身上。
任務世界和主世界摩擦產生的傷痕會在他身上制造出擦傷,而龐大的主世界即將撕碎碾壓一切都力量同時也會施加至五條悟這里。
在融合的瞬間,反轉術式就是這樣一次次治好五條悟瀕臨崩潰的身軀,一次次把他從分裂邊緣拉回來,同樣也把這個世界從湮滅結局拉回來的。
“胸口的只不過是最微不足道的傷口,”他毫不在意似的,“我急著見你,就沒有管。”
而這個最微不足道的傷口就足以讓他直接暈倒,被推往手術室縫合。
這人總是擅長用最漫不經心的語氣說最能讓人心驚膽戰的話,松代一樹手癢癢的有點想打他。
放在普通戀人身上,或許在遭遇了一些危及生命的大事之后,他們會報喜不報憂,害怕對方擔心后怕。
但五條悟簡直像是反著來一樣。
他不在別人面前提起這些是真的覺得不算什么大事,但一看松代一樹心疼,他那些曾經逼迫著對方在自己面前心軟的習慣就雨后春筍般地冒了頭,就像是找到了什么趁手的,以自身的疼痛和對方的心軟為基底的把柄一樣。
兩相結合之下,哪里用得著大肆書寫,光是最平淡的敘述,就足以讓松代一樹再愧疚一點,再心軟一些,在自己面前露出他柔軟的那面再多一份。
五條悟懶得跟別人提這些,但在松代一樹面前,他簡直太喜歡說出來這些讓松代一樹心疼了。
而松代一樹明知他說出來就是為了這樣,還是會不可抑制的心疼,一次一次的入套。
簡直一個愿打一個愿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