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薄楠笑道“回頭要是您愿意撥冗,我就來當面向您道謝。”
“倒是還懂點規矩。”那頭說罷就掛了電話。
薄楠拎著自己的背包,感受著里面的份量,這一次用什么呢那件穿心硯就不錯。
所謂穿心硯,就是薄楠白天用兩千塊錢收到的那塊洮硯,薄楠的預料沒錯,它雖不是法器,卻在近乎法器的邊緣,被他稍稍一激發就成了一件兇器。
它那道裂紋自中央貫穿,偏偏這硯臺沒有雕些梅蘭竹菊之類的題材,而是雕的瑞桃獻壽,這類題材常見于贈給老人或者孩童的禮物中,現在它被一箭穿心,那么老人和小孩自然是折壽了。
錢家目前最小的那個就是錢程。
只需要一點小手段,這方硯臺就能有所成就了。
錢家所住的地方薄楠清楚,畢竟同在一個圈子里,錢家隔壁就是李洲他家“喂,李洲”
“在呢,老薄,干嘛”李洲很快就接了電話,看背景應該在家里。
“出去喝酒我來接你。”薄楠本著紈绔人設不倒邀請道。
李洲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下來“好啊你說個地址,我自己過去就行了,哪里敢勞動你的大駕來接我”
“少廢話,在你家附近呢,在家都憋瘋了。”薄楠眉間帶著點肆意飛揚的玩世不恭“等著,爸爸就來。”
“滾”
薄楠一路順暢的進了李洲家小區,下車后靠在車旁點了根煙,像丟垃圾一樣隨手將穿心硯扔在了錢家西北角墻外一棵樹下的小坑中。
硯臺落下后,泥土就如同它被炸開時一樣悄無聲息的覆蓋了上去,似乎這里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李洲小心翼翼的從后門溜了出來,一看到薄楠就忍不住笑罵道“我就說你怎么這么好心,老薄,你這是來跟我炫車來了吧”
薄楠吸了一口煙,乳白色的煙霧自他唇間溢出,模糊了他銳利的面部輪廓,聞聲看向了李洲。
他的視線穿透了云霧,嘴角微挑,明明看著極其溫和,卻無端的便透出了一股冰冷而又殘酷的意味來。
李洲在那一瞬間腳步微頓,此刻的薄楠讓他覺得太過陌生,就像是看見了在深水沉眠的海怪睜開了它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