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與其這樣,不如一開始就不做。
錢家是在第三天公布了消息并舉辦葬禮的。
薄家作為蘇市巨賈之一,雖說兩家商業上有仇,但是明面上還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自然請帖也是發到薄家的。
也不知道薄宜真是怎么勸薄未平的,最后安排薄楠一個人去了。
他哥就是靠譜。
薄楠直接選擇了下午才去,好戲要到傍晚才開鑼。
按照葬禮的流程,無非就是喊一聲誰誰誰到了,家屬開始哭喪,然后進門獻花鞠躬,家屬答謝完事兒,如同錢家這樣的,你人來了就行了,花都不必準備,進門自然有傭人會遞上來。靈堂隔壁就是一個自助式的餐廳,供來賓休息取用。
薄楠在門口遇到了李洲,他也是跟著家里人來祭拜,他就湊到了李洲身邊“阿洲”
“操”李洲頓了頓,看了一旁自己親爹殺向他的眼神,硬生生的轉接了一句“阿楠,你也來了啊。”
“伯父好”薄楠先和李洲他爹打了聲招呼,做足了禮數后這才跟李洲聊了起來,順道就跟著他們一起進去了,迎賓還以為他們是一道的,見李洲他家登記了也就沒問薄楠,放了他們進去。
李洲接過了傭人遞過來的花束,無比順手的分了一束給了薄楠,薄楠微微一笑卻愣是沒接。李洲有些緊張的看了看四周,小聲的說“不是吧老薄你今天不是來找茬的吧我跟你講錢程那犢子是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是你今天要是在他的靈堂上找茬,百分之一百被打出去你信不信”
薄家這幾日罕見的一展鋒芒,如狼如虎一般在錢家身上撕下了一大塊肉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今日薄家就來了薄楠也在他的預料之中派個家里不管事的少爺來,就是不想弄得太難看,就算是給錢家面子了。“來都來了,送他一束花也不算是吃虧,就當是送錢老爺子的了。”
薄楠帶著兩分笑意,輕聲道“我今天又不是來給他們送行的。”
“那你來干嘛的”李洲抓住了薄楠的手臂“你別亂來啊”
“沒事,坑不到你。”
李洲一言難盡的給薄楠比了個大拇指“你行一會兒鬧事你離我遠點,免得殃及魚池,不然我爹肯定揍死我。”
薄楠想了想“一會兒你還是離我近點比較好,我包你爹回家夸你。”
李洲跟牙疼似地抽了口氣,轉而身體力行的往一旁退了兩步,左臉寫著我和他不熟,右臉寫著我什么都不知道,額頭橫批我信你個鬼。
薄楠溫和的笑了笑,走進了一旁混入了人群之中,李洲看他笑得宛若斯文敗類就知道他打定主意不會去獻花了,瞪了他一眼后就跟著自己親爹上去了鞠躬了。
今天來的人不多,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薄楠逛了一圈也看見好幾個和他家相熟的角色,大家成群湊在一起低低的聊著些什么,其中最熱門的話題就是錢程和錢老爺子的死因。
倒是沒什么人認識薄楠,只當他是哪家的小輩跟著長輩來的薄楠之前一直在外上學,再往前推十六七那會兒連見著薄宜真都懶得叫哥,還會跟家里去社交就算是有人來家里拜訪,他要么關在房間不出來要么就是直接出門,誰稀得理他們,天長日久之后,自然很少有人認識現在的他。
“錢家做事一向不怎么積德,這次算是報應來了。”有人低聲道。
“可不是么”有人倒是直接把看熱鬧寫在了臉上“錢老爺子死就死了,畢竟歲數大了,本來就在交接權力了,頂多就是事情麻煩點可錢家有兩個兒子,老大和老二家說好了一個從商一個從政可是這錢哪有比握在自己手上更踏實的現在老二家的孩子一起沒了,這可真是熱鬧了。”
話過三旬,話題又被扯到了薄家身上,薄楠瞬間精神一振,打算聽聽能不能整合出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