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煞氣是最嚴重的,薄楠要是不管他,這人三天內必死無疑。
年輕人心里莫名的有些煩躁,他看薄楠這個樣子就覺得他有點不靠譜,八成是不知道哪里來的監工,蹭點功績的那種,在心里罵了一聲屁事真多就走了過去。
他一走近,薄楠便一指按在了他的眉心,年輕人身體本能的想躲開,卻不知道怎么的動也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看指尖點在他的眉心上。
霎時間,他似乎覺得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他身體陡然一輕,像是脫下了吸飽了水的棉衣一樣,從剛剛打撈停止上來后那種莫名的焦躁感和陰冷感也一揮而去。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微妙了,他突然感覺自己又能動了,連忙后退了兩步“你你”
“回你們自己的車上。”薄楠說著將一樣東西拋到了他的手里,“放到車上,上去后不準下來。”
年輕人看向旁邊站著的漢子,“何隊”
“聽他的。”何隊喝了一聲“服從命令,聽見沒有下一個是誰,上去”
薄楠道“左手邊第二個穿紅衣服的。”
眾人互相看了看,沒有人穿紅衣服,但是左手邊第二個穿黑色衣服的走了上來“是我嗎”
“是。”薄楠應了一聲,他其實現在有些看不清,站在現在這個地方他全靠氣場來分別是人是鬼,這人的氣場是大紅色,本身就有些煞氣,卻更多的是正義凜然之感,應該是一個見過血的軍人。
眾人見薄楠這邊挨個叫了過去,前兩個都是點眉心,后面幾個有人是被拍了拍肩膀,有人只是感覺被微風拂面,紛紛不解。
有人小聲問“何隊,這是在干嘛呢”
何隊看著薄楠堪稱詭異的動作,低聲道“安靜看著就行了。”
“我怎么感覺整得跟個去廟里上香老和尚拿著凈瓶來灑水賜福似地。”
這話提醒了何隊,他仔細回憶了一下順序,發現還真是這樣
這位薄先生叫人的順序,剛好是方才大家分工的輕重,第一個小張他水性非常好,海邊人,所以方才是他下水去探地地方,第二個水性比小張差一點,但也不錯,就和小張一起下去了。
幫過他們兩從水里出來的人是第三個,收取水下骨骼證物的是第四個最后一個,也就是信息員,他負責來回溝通跑消息領路。
這位薄先生是怎么猜到的呢
薄楠把所有人都趕上了車,連時銘和李力都不例外。
說實話,想要清理這里有點難,他一人之力想要清理干凈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先試圖先將這里的煞氣中和一下,轉而再叫人來清理,這樣至少不會對負責清理的人員造成太大的傷害。
他摸出了卷云煙,深深地抽了一口,隨即又有些犯惡心這里的氣場太糟糕了,卷云煙抽出來的氣味都像是往嘴里塞了個泔水桶。
他只好換成了卷煙,于湖岸遠眺,內心將一個個方案過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