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殺了他,柏圖斯”
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冰冷的槍口對準七瀨真純,琴酒目光陰沉冷厲。
“你是故意放走那個fbi嗎”
七瀨真純扶著集裝箱站起來,受傷的右腿虛點著地,重心向左側靠去“狙擊手中有人向我開槍了。”
剛剛那顆子彈跟射向中原中也的子彈來自同一個方向。
狙擊手中有fbi的人,那顆子彈是用來助中原中也脫身的。
“至于我是不是故意放走他,”她抬手擦了下臉上被流彈擦出來的血痕,“你也看到了吧,那個fbi的身手不簡單。”
未免琴酒和朗姆生疑,她剛剛絲毫沒對中原中也留手。
面對中原中也,她若不使出全力,必然會受到壓制。
她不喜歡無意義的爭斗,但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棄組織內柏圖斯的身份。
猶如咬死獵物絕不松口的毒蛇,對準七瀨真純的槍口極穩,琴酒神色冷峻“朗姆之前說組織中藏有fbi的走狗,今天他們就出現在這里,你還有什么要說”
七瀨真純心下一沉,他們之間相似的容貌果真在組織中惹來了麻煩。
最重要是黑衣組織幕后、不允許組織成員提及他姓名的那位,琴酒是那位的心腹,他說的話很大程度可以影響那位的判斷,即便柏圖斯作為組織培養多年的重要資源,一旦被懷疑與fbi有所聯系必然會被毫不猶豫鏟除。
更別說上次她和中原中也碰面還被貝爾摩德見到。
雖然不知道貝爾摩德為什么沒把她的事告訴那位,但這次行動是朗姆為了抓出組織中的臥底所設。
偏偏進套的組織是fbi,又偏偏中原中也被風鈴投放到fbi中。
她凝起眉,冷靜地反問“你認為是我把行動泄露給fbi”
琴酒并不否認他對柏圖斯的懷疑,即便她加入組織后一直都有專人負責密切留意她的動向,完全沒發現她與fbi有過聯系,但這不是他會輕易放過柏圖斯身上疑點的理由。
“要證明你的清白很簡單,”琴酒抬了抬槍口,扯出一抹殘忍的笑容“把那個fbi殺了,我就相信你還是忠心于組織。”
不管柏圖斯是不是泄露信息給fbi的人,一旦她對fbi出手,她便再無后路。
只能依靠組織給予她的庇護。
柏圖斯是天生的殺手,她有著絕強的天賦,那是為黑暗而生的強大力量。
七瀨真純抿了抿唇,“要殺那個人,只有我一個人可能不夠。”
橘紅的眸子中仿佛蘊藏著強烈而炙熱的火焰,沉默而絢麗,她抬眸直視琴酒“fbi不可能輕易落單,下次再對付他,我就沒有這次的主場優勢了。”
琴酒滿意地收回對準她的槍口,“只要你能殺了他,狙擊組的人可以任你調用。”
他心中對柏圖斯的懷疑并不深,她的身份履歷在組織中一直可查,此前也從來沒有跟fbi來往的痕跡,便是這次對上那個橫空出世的fbi也毫不留情。
但琴酒要的是柏圖斯絕對的安全可用。
即便那個fbi只與她有些容貌上的相似,他也要她親自去殺了他。
“狙擊手埋伏的位置距離這里將近七百碼,組織能做到的人只有蘇格蘭、萊伊和卡爾瓦多斯吧”她可不是忍氣吞聲的人,剛剛那一槍她可記仇了。
中原中也發過來的簡訊沒暴露、看到他們碰面的貝爾摩德也沒透露,偏偏是這次的任務讓她惹上了琴酒的懷疑。
她可不愿意背下泄露組織秘密的黑鍋。
“藏在狙擊手里的老鼠,我會親手抓出來將他撕碎。”琴酒冷笑了聲。
“一個月的時間,能做到嗎”
“能不能都要去做吧。”
坐靠在病床上,右腿打著石膏吊起,七瀨真純意外道“倒是波本你,被懷疑是fbi臥底的人里可是有蘇格蘭,你不擔心他嗎”
硬挨中原中也最后的那下攻擊,她故意卸去了防御導致右腿錯位骨折,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也是借著傷勢趁機提出在休養的期間籌劃暗殺fbi的事,才勉強躲過了琴酒的催促,得到一個月的期限。
錯位骨折的傷對她來說,倒不是特別嚴重,她若想打上石膏后便能活蹦亂跳出院。
琴酒大概也知道她的體質,但七瀨真純借口中原中也不好對付,她要以全盛的狀態對他出手,這才讓琴酒忍下迫切除去他的心情。
那個fbi一天不死,柏圖斯對于組織來說就仍有著瑕疵。
“我需要擔心什么,蘇格蘭他不可能是fbi。”波本坐在她病床邊削著蘋果,紅彤彤的果皮一圈圈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