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刀的少女不知何時出現在猗窩座身前,鮮紅的血淋布刀刃,她緩緩垂下刀尖,冷淡道“很高興你們還記得我的存在。”
猗窩座捧著悄無聲息落入自己手的腦袋,有些回不過神。
剛剛發生了什么
他俊秀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茫然,那驚艷絕倫的一刀輕靈又美麗,無聲無息甚至沒讓他感受到絲毫痛楚就平滑將他的頭顱切下。
直到腦袋掉落在懷里,他才反應過來,他的頭被砍掉了。
若這個人類少女手上拿的是日輪刀,他已經被斬首殺死了是嗎
甚至連她出現靠近的動作都沒察覺到,那一刀就切下他的首級。
七瀨真純垂下刀尖,血液凝結成珠串滾落滴在廢木殘骸,她揮刀指向中原中也,微笑道“我叫你們停下,沒聽到嗎”
強烈的憤怒仿佛要化作實質,七瀨真純刀尖指向他,京都軟調上揚可愛,明明笑得一如往常般傲氣又漂亮卻莫名讓中原中也心口發涼。
中原中也心虛低聲道“我聽到了,但是猗窩座不愿意停手,我也不能任他亂來。”
“猗窩座不愿意停手”她輕笑了聲,轉頭看向明顯懵住的猗窩座,刻印著上弦字樣的眼睛微微睜大,他艱難道“你們開道場沒想過會遇到踢館的嗎”
明明只是脆弱的人類,他到底在心慌什么
中原中也一驚,急急反駁“我開始就說了不準用血鬼術吧”
血鬼術殺傷力那樣大的招式,一用出來道場至少毀掉一半。
猗窩座將腦袋重新裝回脖子上,狀似沉穩道“對付強大的武者,只有使出全力應對才是尊重。”
中原中也差點被他氣炸“所以說道場會毀都是你這家伙弄的啊”
“中也擁有鬼的漫長壽命和絕佳的天賦,不應該在人類的弱者身上浪費時間。”
“說什么啊混蛋,我開道場跟你有什么干系”
站在道場的廢墟上兩只鬼竟然幼稚地吵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開始爭辯起來,七瀨真純握刀的手緊了緊,勉強擠出笑容“兩位、吵夠了嗎”
明明是不大的聲音卻瞬間止住了中原中也和猗窩座的爭吵。
“竟然道場是中也和猗窩座一起弄壞的,就麻煩你們一起把道場復原了吧。”她的聲音溫溫柔柔,帶著京都特有的溫軟甜意,聽在兩只鬼耳中卻像是震耳發聵的威脅。
動作利落地收刀入鞘,七瀨真純笑瞇瞇道“我感覺有些困了,今天我就先去睡了,我希望明天能看到一個完好的道場。”
她轉身離開留下中原中也和猗窩座面面相覷。
“這個一晚上根本弄不好吧”中原中也語氣飄忽,扯了扯嘴角。
猗窩座看了眼七瀨真純離開的方向,認真問道“你的女人是忍者嗎”
無聲無息出現,不帶一絲殺氣和劍氣,連羅針都探知不到她的靠近,腦袋落下來他才知道她剛剛揮過刀。
“是殺手啊,呆子”中原中也條件反射懟回去,嘖了聲道“我還是人類的時候,真純的實力與我不相上下。”
所以她才不是猗窩座口中的拖累和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