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現在滿是食人惡鬼的世界,次元魔女已經事先告訴他,那個世界屬于他的存在痕跡被消除干凈,所有認識他、見過他的人都會遺忘對他的記憶。
這自然也包括與他最為親近的七瀨真純。
然而看著她滿眼陌生看過來的眼神,還是無法遏制感到心臟滯悶難受。
強忍著妒火與苦悶開口,卻是說不出的別扭與嘲諷之意。
“真中花魁怎么不說話”他直直望向那雙美麗安靜的橘紅眼眸,眉心不自覺鎖緊“是看不上我,覺得跟我沒話說嗎”
嫉妒、強烈的嫉妒忍不住蓬勃而生,就算明白七瀨真純現在不記得他,他也無法忍住這股強烈的妒忌。
濃密卷翹的眼簾撲閃一下,七瀨真純垂眸頓了下,還是在預定的位置安靜落座。
揚屋老板上前小聲道“這位老爺,第一次與花魁見面,相互之間是不需要交談的。”
初次會面是客人和花魁之間相互相看的過程,這時候雙方不能交流接觸就只能看客人表現出來的財力和氣度是否能取得花魁的歡心,得到第二次見面的機會。
本身并不愚鈍的中原中也很快明白他的意思,想在揚屋中表現財物無非就是召集大量的藝伎宴請賓客,但他完全沒有心思去看別的人。
“宴請和打點的事你幫我辦好就行,我想跟真中花魁單獨呆在一個房間。”中原中也拿出鼓鼓囊囊的錢袋放在揚屋老板面前低聲道。
不過入手一掂,揚屋老板就明白這里的錢絕對超出了需要花費的金錢,就算加上打點花魁手下的新造和露面的費用都綽綽有余。
“這”雖然明白這不合規矩,但這么大筆錢放在面前,誰能不心動
“完全密閉的房間有些難辦呢,”為了大筆的打賞,揚屋老板的腦袋可以轉得很快,“但我們可以將賓客和藝伎安排在一樓,老爺和花魁呆在二樓分席而坐”
他斟酌著中原中也的神情,試探問“不知道這樣的安排可以嗎”
中原中也沉默,“也行。”
他有些話必須要單獨問問七瀨真純。
冷靜克制妒火好好想一想,七瀨真純不可能無故進入吉原花街,成為荻本屋花魁一定是有她的理由。
事實上是,即便中原中也他們能與賓客分開,也打點過花魁身邊的人。
但兩名新造和兩名禿已經是能留下的最少配置,在三次會面結成“夫妻”之前,他根本不可能單獨與七瀨真純相處。
中原中也倒了杯酒遞過去,“不能說話的話,能一起喝一杯嗎”
兩名新造有些猶豫,她們也是第一次跟隨花魁到揚屋,荻本屋的老板娘叮囑她們一定要看好花魁,不能讓她失了新晉花魁的矜持也不能讓客人亂來。
若是客人想亂來就立刻叫人來阻止并將花魁帶回荻本屋,但是花魁與客人飲酒確實不在阻攔的范圍。
不過這是花魁對客人表示滿意,有第二次見面的機會才會對飲,她們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強勢的客人主動邀花魁飲酒。
交疊落在腿上的手伸出厚重層疊的衣袖,七瀨真純接過小巧精致的酒杯,垂眸看著杯中清澈的酒液不語。
總感覺宇髓天元安排的人,不像鬼殺隊的劍士。
除了酗酒的煉獄槙壽郎,還有哪個鬼殺隊劍士會在執行任務期間喝酒,這可是違反鬼殺隊戒律條例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