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堆積,傍晚臨近。
一陣微風徐徐吹過來,帶著一絲涼意。
顧一瑾站在走廊,望向遠處,天那邊最后一抺霞光已經消失在地平線。
“阿瑾,你真的這樣放黃娟的母親回去,就不怕她連夜跑去袁府,告訴她的女兒,你發現她的真實身份嗎”清影知道顧一瑾把黃娟的母親放回去,不由擔心道。
顧一瑾笑了笑,“不擔心,我已派人監視著她,她就算有這個心,也進不了袁府。不過我相信她愛兒子勝過女兒,不會冒著犧牲兒子成全女兒。”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清影問。
“她舍不得離開那個總伸手問她要銀兩的男人,不就是為了讓兒子一個家,寧愿自己苦一點,省吃儉用,也要維持這個家。”
所以說,古代的女人就是悲哀,一旦休棄便永遠被打上棄婦的標簽,甚至名聲毀了,娘家也不會接受一個被休棄的女兒回來。
而兒子才是她唯一的依靠,只要兒子夠孝順,他永遠都不會拋棄自己的母親。
可女兒卻不同了,女兒嫁了人就是別人家的媳婦,至死也是別人家的鬼。
清影仿佛有些明白,但不管如何,她只關心明天揭發身份的后果,那位青蓮太可憐了,被自己好友殺害,還霸占了她的身份,希望明天一切都順利。
“姑娘。”
就在這時,霓裳從外面回來,衣服臟了,頭發也濕了,顯得有些狼狽。
顧一瑾看著她,皺眉道“怎么弄成這樣”
霓裳憤怒道“姑娘,我們被騙了。”
“被騙”顧一瑾微微一愣,“怎么回事”
霓裳道“你買下來的店鋪,掌柜又將它轉賣給別人,等于他拿了雙倍的錢,現在他拿著銀兩跑了,而地契也被人搶了。”
事情是這樣的,霓裳按著顧一瑾的吩咐,來到那間茶莊,不,現在已改為布莊了。
布莊的掌柜出來,但她一看就看出來,對方并非之前茶莊的掌柜,因為姑娘跟她說,茶莊的掌柜是男人,而眼前卻是個女人。
女人問她找誰,她說這店的老板,女人卻說老板不在,有什么事可以告訴她,她代為轉告。
霓裳就直接問她“這店之前不是茶莊嗎請問之前的掌柜在嗎”
女人打量她,冷冷道“你找他干嘛他前天就離開了。”
離開
既然離開了,為何這店還在開,而且是買別東西
于是霓裳直接拿出地契和合同,說這店是她家姑娘買下了,請女人收拾東西離開。
女人把地契拿過來看了一下,然后冷笑,“很抱歉,你這張地契是假的,這店是我老板買下來的。”
霓裳不相信,讓她找她的老板過來,不然她就去報官。
女人說老板就是她,這店是她五天前花了三千兩買下來的,而這合同卻是四天前,也就是說女人比顧一瑾提前一天買下茶莊。
霓裳不相信,讓她拿出證據,結果女人把購買合同拿出來,上面的蓋章日期果然是比顧一瑾那張合同提前一天。
可能是姑娘被那位掌柜騙了,霓裳問女人之前的掌柜是哪里人住在哪里她要在什么地方能找到他
女人搖頭,“我不清楚。”
霓裳直覺不能相信眼前的女人,因為她進來的時候,曾問過她這店的老板在哪里,女人卻說老板不在,可她如今又說老板是她,還拿出跟她一樣的合同。
有可能這個女人在說謊,于是問女人拿回地契,誰知女人說她沒拿她的地契,手上的地契是她的。
媽的,這女人擺明是要搶她的地契
而且單憑這一點,霓裳已看出來,這女人有問題。
既然女人不把地契還回自己,那她就不客氣,誰知這女人也是練家子,兩人當即打了起來。
最后女人不敵,處于下風,女人見此,不跟霓裳打架,開始瘋狂叫救命,正好有官差過來,女人就指著霓裳道“官差大人,就是這個女人要搶我的地契。”
官差對女人很恭敬,似乎是跟她很熟悉,霓裳知道自己中了圈套,人家就是等自己拿地契上門,剛才她太大意,不該這么快把地契拿出來。
可如今被女人惡人先告狀,自己手上又沒地契,百口莫辯。
官差要抓她,霓裳只好逃出來。
過了一個時辰,霓裳又回到店鋪,但這時店鋪已關上門,里面也沒有人在。
霓裳便去找隔壁店鋪的掌柜問,是否認識茶莊的掌柜
隔壁店的掌柜點頭,說這茶莊因為經營不善,前幾天轉讓出去,但掌柜已經離開了。
霓裳問他是否知道掌柜是哪里人
隔壁掌柜道“不清楚,平時開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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