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玉板子雕刻的圖案有些特別。”
端木仔細看著,發現這圖案雕刻著饕餮紋案,手工精致,絕非普通大師能雕刻出來的。
“那丫鬟不可能有這樣的玉佩,一定是兇手留下來的,說不定順著這只玉板子查,會查出兇手。”
“端木說得沒錯。”冷星望向拿著玉板子細看的賀敬舟道“爺,這只玉板子瑩潤透徹,絕非一般人能擁有的,我們要查的范圍也縮小了很多。”
“嗯。”賀敬舟將玉板子放下,對冷星道“你去御琢堂找老板問下是否認識這玉板子的來歷,因為全京城里,只有御琢堂的雕刻手藝是承傳下來的,他們在這行也做了幾百年,必定知道這玉板子的來歷。”
冷星道“回來的時候,屬下已經找過御琢堂的老板,是一位姑娘,她才接管御琢堂才三個月,但她說她并不認識這玉板子的來歷。”
賀敬舟一怔,“是姑娘不是石雕”
御琢堂是祖輩承傳下來的手藝,老板姓石,石雕是大家給他的綽號,他已有七十多歲了,賀敬舟前兩年曾跟他打過幾次交道,跟他算得上是認識的。
“不是。”冷星搖頭道“據這姑娘說,她爺爺和父親得了一場怪病死了,三個月前她的哥哥也同樣得了怪病,所以現在的御琢堂是她在打理。”
聞言,端木道“怎么這么巧合半年前得了怪病死了兩個,如今孫子也得了怪病,這不是讓他們一家絕后”
說著,他望向賀敬舟,“爺,這件事有蹊蹺。”
祖爺孫三人都得了怪病,這說不過去啊,還是這么巧合是半年前開始的,會不會兇手發現自己丟了玉板子,但又不知道丟在哪里,因慕云汐主仆都死了,尸體卻被丟在不同的地方,對方找不到,怕以后會被人發現,只好先做準備,將認得玉板子的人殺了
賀敬舟沉吟片刻,對冷星道“去跟京兆府尹說,在丫鬟身邊發現一只玉板子,讓他把消息散布出去。”
“那到時我們該怎么做”端木道。
“兇手知道玉板子落在京兆府,一定會心慌的,到時他必定還會對認得玉板子的人下手。”
“那我們怎么知道誰認得玉板子”
“御琢堂啊,不還有一個得了怪病嗎只要他還沒死,兇手一定還會來滅口,你派人去盯著御琢堂,若有可疑的人出現,立即將他逮捕。”
“是”
端木和冷星領命出去。
賀敬舟拿著玉板子看了一會,將它放到懷里,然后出了府。
靖國公府
自從那天被打了一百大板后,慕玉辰就一直在府里養傷,賀敬舟扔給他的藥膏的確好用,才五六天他的傷已經結痂了。
但他心情不好,拒絕了所有人探病,一直在書房里看書睡覺。
可前一天,他的父親在府里不小心從樓梯里摔下來,撞到頭顱,至今仍在昏迷中,請太醫來看過,但他們卻嘆氣的搖頭。
父親被皇上禁足在家反省,都是他連累的,若不是這樣的,父親也不會爬上府里樓閣,那樓閣以前是妹妹用來做繡樓的。
也不知道前天父親在想什么,樓閣都被封了半年,樓梯有塊板被駐蟲了,所以他踩下去后就從上面掉下來,撞到后腦勺內出血了。
血是從耳朵流出來的,太醫說他若再不醒過來,大概熬不了幾天。
父親的事他還沒對外公布,但他知道會瞞不了多久,因為這兩天頻頻有太醫和大夫出入府里。
而二叔說不管如何,都得花重金找大夫治好父親的傷,所以這消息出去后,父親昏迷不醒的事瞞不住了。
慕峻鋮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這幾天就守著你父親,我派人去找閻羅剎,看能不能有一絲希望。”
閻羅剎
那個大名鼎鼎的神醫聽說他有起死回生的本領,可這些年來,他不早就銷聲匿跡了嗎
而且他的脾氣相當古怪,當年瑞安王府找他看賀焱的雙腿都被拒絕了。
瑞安王的名字威震四方,閻羅剎都不給面子他,又怎么會來看他的父親他覺得二叔說這話只是安慰自己的。
慕玉辰搖頭,“他不會來的。”
“不試過怎么會知道呢”慕峻鋮看著他,有些生氣道“難道你就這樣看著自己的父親躺著等死嗎”
“怎么可能”
慕玉辰握緊拳頭,不管要付出什么代價,他都要將父親治好,妹妹沒有了,母親又被妹妹去世的打擊,身體也日漸不好。
如今父親又這樣,整個國公府的重擔就落在他身上。
慕峻鋮道“雖然你父親現在這樣的,但你別忘記自己的責任,你是靖國公府的未來,若你都倒下了,我們靖國公府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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