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弗利都一個重心不穩,向后退了兩步,兩個身后的同伴將之一扶,他才勉強站住,看向劉裕的眼神中,充滿了驚疑之色,只聽劉裕高聲用氐語喝道“你這秦將,不是說想要單打獨斗嗎我乃北府軍老虎部隊第二軍軍主劉裕,接受你的挑戰,讓你看看,我晉軍中不乏勇士”
張弗利都咬了咬牙“你居然會說我們的語言”
劉裕哈哈一笑“此等蠻夷土話,我大晉的三歲小孩子學上一個月都會說,又有何難你不是說我們只會躲在盾牌之后嗎現在我不用盾,只用刀,今天,就讓你見識,什么才是刀的正確使用之法”
張弗利都氣得一聲怪叫,大吼道“大膽晉將,竟然敢如此輕視我們大秦勇士,今天,我張弗利都就讓你領教一下,什么才是高力”
他大踏步地上前一步,大刀在頭頂揮起一道旋輪舞,血光閃閃的刀鋒,一閃再閃,而因為高舉雙臂而露在外面的,毛茸茸的,如同野獸一般的胳肢窩,則帶著一股中人欲嘔的死老鼠的餿味,血腥的味道和這股子狐臭味,被這刀風所蕩,劈頭蓋臉地就飛向了劉裕。
劉裕面無表情,大喝一聲“來得好”一般來說,這高力大漢如此威猛的一刀,兩尺之內飛沙走石,甚至吹得劉裕身后的戰士們的眼睛都難以張開,這樣的一刀,只要砍下,就必是力重千鈞,甚至可以直接撕碎一頭蠻牛,無人敢攖其鋒,可劉裕卻是不退反進,甚至沒有舉起大刀,象剛才那樣以舉火燎天式硬頂,而是橫刀于腰,飛快地向前突進,眼看張弗利都的這一刀落下,就能斬上劉裕的頭盔,即使是威武雄壯如寄奴,也看起來很難逃過這一刀之難了
北府軍眾人的臉色齊齊大變,檀憑之幾乎要跳出隊列了,而何無忌也急得大叫道“寄奴,當心啊”
一陣大風吹過,張弗利都的狂笑之聲伴隨著血汗交加的味道,一起傳了過來“去死吧,北府小”
他的聲音突然在這里停滯不動了,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大刀重重地落下,而順著那刀鋒的邊緣,一個鬼魂般地影子,瞬間掠過了他的身邊,原地一個旋轉,幾乎是以張弗利都的身體為軸,飛快地掠過了他的身體,隨著這一刀重重地砸下,陷地一尺,而劉裕的身形,也傲然地屹立在了張弗利都的身后,鐵塔一般。
剛才還喧鬧不已,戰鼓陣陣的戰場之上,陷入了死一般地沉寂,劉裕的聲音冷冷地響起“張弗利都,感覺如何”
張弗利都的身子向前傾著,他的眼睛里,瞳孔在劇烈地收縮著,喃喃地說道“好,好,好快的,快的刀”
隨著他的這句話說完,突然,一陣骨肉分離的恐怖聲音響起,張弗利都那近九尺般的巨大身軀,整個上半截,都象突然從腰上滑落一樣,隨著一道巨大的,可怕的裂痕,從他的腰間出現,進而迅速地擴大,所有人才發現,這個巨漢居然在劉裕剛才那極快閃過身邊的一下,被劉裕橫在腰間的百煉宿鐵刀,一刀兩斷了這是何等驚人的速度,何等驚人的力量,以至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