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干
裴絮剛吃了頭痛藥就接到了周搖也班主任的電話,趕到學校只用了十分鐘。
班主任推了推她的半框眼鏡,解釋“你帶周搖也去做個體檢吧,查查她有沒有艾滋病。”
裴絮頭一次那么不想尊重一個老師,但是強忍著用包砸她的沖動,從包里拿出手機將自己之前在首府醫院做的體檢報告的電子版找了出來,將手機放在桌上“這是我做的體檢,孩子爸爸是在我們離婚之后才感染的,我和周搖也身體都很好。”
周搖也書包都沒有拿就回家了,裴絮看她重新把自己關在了房間了,敲了敲門之后進去了,她將飯兜放到周搖也房間里。被子里的人聲音悶悶的“艾滋病是怎么回事”
裴絮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
她也知道這件事是從隔壁傳出來了,原本以為趙芳是好心來關心她,結果現在鬧到了這種不好收拾的下場。
裴絮猶豫再三安慰她“你現在不用管這些,馬上就要高考了,你先安心準備考試。”
不管這些嗎
專心準備考試
聽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有多難裴絮知道。
可僅僅只是一個晚上,第二天周搖也就恢復如初了,早起吃早飯,然后去上學。
只用一個晚上,周搖也想明白了,想要逃避這里的最好辦法就是之前計劃的,好好考試,然后離開這里。
周搖也就是那么一個人,越是有人對她閑言碎語,她就越是要用最完美最無懈可擊的成績和學習狀態將他們按在地上摩擦。
林橋看著像以前一樣出現在校園里的周搖也,豎起了大拇指“牛。”
陳嘉措也覺得她很厲害,可是總有一些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裴絮收到了法院的傳喚,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那個男人為了房子要把她告上法庭。她不得不啟程去首府,看著恢復如常的女兒,裴絮也吃了一顆定心丸。
只是裴絮去首府打官司的樣子落在別人眼里就是受不了臨陣脫逃了。
傅沛在診所里聽著趙芳坐在人群中心,不知道第幾次將裴絮離開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給不同的人聽。最后沒忍住開口“林溪媽,你還不回去做飯啊都要四點了。”
趙芳一看墻上的鐘,拍大腿“聊忘記時間了,走了走了。”
送走了在這里開演講會的趙芳,傅沛到點也準備走了,現在是陳嘉措高考前夕最重要的沖刺時間,她得做好后勤工作。
陳嘉措回家還是沒有怎么習慣有媽媽飯菜香,將書包放下來,去廚房洗手,想到了今天和周搖也一起回來的時候,她說裴絮去首府打官司了,他沖干凈手上的泡沫“媽媽,你明天早上做兩份早飯行嗎”
傅沛沒多想“學習任務重了,容易餓”
如果是這樣需要帶一些餅干。
陳嘉措搖頭“是周搖也,她媽媽去首府打官司了。她一個人在這里,沒早飯吃。”
傅沛使喚陳嘉措遞盤子“那你怎么今天晚上沒喊她一起過來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