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
周搖也自己都沒有好好觀察過她身上的傷口,她倒是不在意傷疤增生,然后變得難看,她身上難看的疤痕多得是。
床簾將空間隔絕出來,他手還舉著,等她。
只是例行公事地檢查傷口,況且他還是個熟人,按道理周搖也應該更爽快一點。可這種事情上就是因為認識才更尷尬,雖然知道對醫生來說沒有什么性別之分。
她的傷口一個在側腰上,一個肩頭,剩下胳膊上的劃痕沒有縫針,經過這幾天的養護已經結痂了。
周搖也躺在床上,衣服下擺撩起。
她真的很瘦,大號的創口貼貼住了傷口,陳嘉措輕手撕開創口貼,看著被碘酒染黃的皮膚表面,她側腰上的傷口是主任縫合的,肩頭的傷口是他縫合的,當時陳嘉措甚至還懊惱為什么念書的時候不將皮下縫合術練得再好一些。
視線里的人扭頭側躺著方便他處理傷口,眼睛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手套很涼,但是冰涼的觸碰下,他手指的暖度又格外明顯得傳遞到周搖也的皮膚上。
周搖也看著窗外灰白的天空,聽見他處理傷口時拿起醫療器具的聲音。
陳嘉措“傷口恢復得挺不錯的,我下周一上班的時候過來給你拆線。”
周搖也沒接話,她渾身都有一些不自在,尤其是他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他給傷口重新換了紗布。一處處檢查過來,撩衣服解扣子,他的表情藏在口罩下面看不出來,像個沒有感情、心無雜念的機器人。
指揮著她的動作“坐起來,然后把扣子解開。”
周搖也坐起身,將衣服放下來,單手有些困難地將領子處的扣子解下來兩顆,然后就沒有動作了。
他手里拿著周搖也叫不出名字的醫療器械“把衣服領子拉大一點。”
香肩半露的姿勢。
他倒是不尷尬,職業操守不錯,一邊處理,一邊說“早飯吃了沒”
這回倒是和她的病情沒關系了,周搖也嗯了一聲,傷口碘酒消毒的時候還是有點痛,她蹙著眉,本能地要躲開。
“別動。”陳嘉措拿起紗布,弄成自己想要的厚度和大小,蓋在周搖也肩頭,撕開醫用膠布,將紗布固定好。
傷口處理好的時候護士也來給周搖也掛水了,正想說她沒事不要把床簾拉上,掀開簾子看見陳嘉措正在收拾醫用廢品,看了眼來掛水的護士,不是蓉蓉。
護士朝他打招呼“陳醫生你在換藥啊”
陳嘉措嗯了一聲,問她“蓉蓉呢”
“蓉蓉也在忙。”j
說罷,陳嘉措端著東西就離開了,周搖也費力地將那兩粒扣子扣上。護士拿著鹽水國際慣例先跟周搖也確認姓名,將鹽水掛在桿子上時,一個年紀看上去不大的小護士走了過來。
蓉蓉叫住了同事“菜菜,你等一下。陳醫生昨天說這個病人的留置針要換一下。”
要給周搖也掛水的人不解,讓周搖也把手抬起來,拉起她的手檢查了一下“留置針不是挺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