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帶著留置針過來的“陳醫生說她是左撇子,左手掛著留置針不方便。”
周搖也被捅傷的案子被交給了宋鐸昀負責,案子不難,鐵證如山。被告也沒有要為自己申辯的想法,沉默站在那里等待著法律的審判。
結束之后宋鐸昀給周搖也打了個電話,他下庭了“大獲全勝。”
就是勝訴周搖也也不覺得有什么值得高興的,一切不過都是造化弄人。
“你什么時候出院啊到時候出院要不要接你”宋鐸昀已經開車從法院回來了,提著公文包往律所走。
前臺的合同工朝他問了個好“宋律,這里有一個你的快遞。”
宋鐸昀和周搖也的電話還沒有掛,他走過去把快遞拿了過來,一個小盒子。他一下子就猜到是自己買的充電器插頭,簽收的時候看見了還有一個周搖也的快遞,狐疑了一下“你都住院了還不忘網購呢”
周搖也“我沒買東西。”
宋鐸昀“那我給你拆了,我看看是什么。”
半個小時之后,宋鐸昀平躺在周搖也所在的醫院住院大樓第七層的一張病床上。
大丈夫男子漢,宋鐸昀自問沒有什么怕的,可真等他從周搖也的快遞里拆到一個裝在玻璃罐子里生生砍下來的雞頭時,宋鐸昀昏過去了。
血粘在罐子壁上,原本快遞就把前臺嚇到了,等看見宋鐸昀兩眼一翻,直直往后摔下去的時候,前臺驚恐加劇。
輕微腦震蕩,別的沒有什么大礙。
律師被恐嚇的事情不少見,大家也只是簡單經歷過口頭威脅,像周搖也這樣被郵寄動物尸體的還是少見。
宋鐸昀一開始沒打算告訴周搖也真相的,結果送他來醫院的同事順道來探望了一下周搖也,一見面不小心多嘴,說漏了。
兩個人的樓層之間差了五層,宋鐸昀被要求躺在床上不能起來,第一天不能吃東西不能喝水。
他無聊得很,給周搖也打電話讓她掛完水下樓陪自己。周搖也最近掛的水都少了,想到他摔進醫院多少還是和自己有點關系,周搖也去了。
和陳嘉措正巧在電梯門口遇見,他剛上了一整個通宵,下午開始休息。眼睛里帶著紅血絲,打著哈欠和周搖也揮了揮手“去哪里”
陳嘉措按下下行鍵,注意到周搖也手上的留置針換了一只手了。
那落在自己手上的視線還是被周搖也發現了,他好像總是那么細心。周搖也給他解釋是宋鐸昀住院了。
聽見這個名字,陳嘉措一愣,果然這個名字像一個棒槌一樣,總能打疼陳嘉措。
陳嘉措語氣很明顯降下去了“他怎么了”
周搖也把同事說漏嘴的話告訴了陳嘉措“也是因為我,所以過去看看。”
只是陳嘉措反應過來,為什么過去看看還得有借口,他們不是已婚了嗎
疑惑越來越多,直到電梯來了,陳嘉措看見周搖也抬手按下樓層,左手上一點戴過戒指的痕跡都沒有。
沒有婚戒的痕跡。
電梯里人不多,大家都靠在墻壁站著,保持著一定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