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措有點懵懵的,開口喊了她的名字“周搖也。”
電梯正巧到了宋鐸昀所在的樓層,陳嘉措跟著周搖也一起走出去。被喊名字的人回頭看了一眼他“怎么了”
“你結婚了嗎”
他問完,視線里的人沒講話,甚至沒有任何動作,如同一幅畫一樣待在原地,直到眼睛眨動了一下之后,她嘴巴動了動“你一個晚上通宵上班,人傻了”
被罵了,但是陳嘉措一點都不在意。他現在只想知道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追問的姿態很強勢“周搖也,你結婚了嗎”
周搖也發現有點看不懂他了,如果他一直以為自己結婚了,那為什么要對自己那么好如果他一直覺得自己沒有結婚,那應該先問自己現在有沒有男朋友。
有點生氣“我守寡了,喪偶。”
不像是答案一樣的回答,但陳嘉措有點激動“你沒有結婚”
病房里,宋鐸昀覺得病床不是很舒服,嘴巴干,但是護士不準他喝水。看著一大袋鹽水,他嘆了一口氣。
不上班雖然是好事但是也無聊。正無聊的時候,周搖也來了,身后還有一個跟班。
宋鐸昀躺在床上和兩個人揮手,他是個外熱的人,在陳嘉措那里拿過周搖也的傷情鑒定,聊過兩句,這對宋鐸昀來說就已經是熟人了。
先招呼他們別客氣,使喚周搖也給陳嘉措倒杯水,然后嘴巴不閑“你說我這個能算是工傷嗎”
“不算。”周搖也沒倒水,看見掛在床尾的病歷,拿起了起來,手寫的幾個字,她壓根就看不懂,隨手翻了翻。
陳嘉措湊了過來,指著那幾個她看不懂的字給她解釋“輕微腦震蕩。”
術業有專攻,他還看見了床尾的片子,拿起來對著窗戶,指著片子給周搖也講病情“看片子來說,不算特別嚴重。”
“陳醫生,我這算幾級啊”宋鐸昀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我是在工作單位,工作地點摔的。”
“你的工作是拆快遞”周搖也瞥了他一眼,手扶著床尾“上次小王上班的時候在律所上廁所,結果地太滑摔斷了尾椎,你看賠償了嗎律所的資本主義羊毛不是一般人薅得動的,那是鐵公雞一毛不拔。”
宋鐸昀看她既然知道了,也就坦白了“那我是給你拆快遞被嚇的,你賠償我吧。”
周搖也嗯了一聲“快遞是我的私人物品,侵犯隱私,賠償吧。”
這天沒辦法聊了,手指上夾著二十四小時的心跳檢測東西,指著門口“我叫你陪我聊天的,你快氣死我了,走走走。”
周搖也沒走“你還造謠,說你是我丈夫。”
宋鐸昀一開始還懵了一下,很快就想到是周搖也送來搶救的時候,自己當時反應特別快冒充了家屬簽字“我都挺身而出愿意為你承擔風險,你現在怪我造謠”
周搖也“那算你誹謗。”
說著,她就要走了。
宋鐸昀松了一口氣“這還差不多,不對它們定義不一樣,但是對我來說沒區別,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