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江承航頭一次聽說周搖也這個名字,距離那時候大概過去七八年了。
后來因為老校區要重修,連同法學院在內的好幾個大系全部都搬去了新校區。
整個老校區就數物化生,還有他們醫學院留守,自此,江承航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過去七八年再看見周搖也,她還是和江承航印象里一樣的好看,甚至更甚。
陪床的是一個男人,她還沒有醒。
查房的隊伍浩浩蕩蕩地穿梭在住院部的走廊上,周搖也的病歷在江承航手里,主任走到周搖也的病床前,看了眼正在輸的液“誰的病人”
江承航舉手“陳醫生的,但轉交給我了。”
主任和病人家屬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拿過周搖也的病例,看見了自殘兩個字。
離開后,主任叮囑江承航“刀傷多注意,還有上面寫了自殘,這種病人更需要注意心理,結束后你找她家屬談談。”
江承航把主任的說法轉達給陳嘉措,從值班室的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水“所以,你去還是我去”
“你去。我旁聽。”陳嘉措想到了什么,又說“對了,心理科的秦醫生是不是上次欠你一個人情你幫我個忙。”
江承航罵娘“靠,我的人情你拿去花了”
約談的人是昨天送周搖也來醫院的女人,她自我介紹說她叫丁瑜。
至于為什么不是她丈夫,陳嘉措想問,但他又怕答案不是他想聽的。
不管夫妻關系和不和諧,都和他沒有關系。
陳嘉措坐在隔了好幾個椅子的位置上,轉動著手里的水筆,裝得很像一個碰巧在辦公室的普通醫生。
丁瑜進去的時候發現里面有三個醫生,她認出一個是昨天進手術室的男醫生,另外兩個自我介紹,其中一個姓江。
這位江醫生又給她介紹了房間里另一個醫生。
江承航給丁瑜介紹“這是我們醫院心理科的秦醫生,請問你是周搖也的什么人”
面對醫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丁瑜說“我是她同事,并不是家屬。至于她父母,據我了解已經離異很多年了,這些年她也不和家里人有過多的聯系,就算來醫院關于我同事的病情他們也沒有辦法任何的幫助。”
江承航哦了一聲,用余光瞥向陳嘉措,見他沒有反應,又開口“是這樣的,那天我們在搶救她的時候看見她手臂上有很多刀疤,雖然那些刀疤已經痊愈了,但如果是心理疾病,比起我們她更需要心理醫生的介入。”
旁邊的秦醫生開始給她分析割腕自殘,以及可能的心理疾病“你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原因自殘嗎”
丁瑜抿了抿唇,雖然難以開口但還是說了“以前我們一起念大學的時候聽她說過,她好像是升高三的時候因為爸媽離婚,生活環境的突變。在新環境里受到各種負面能量導致她精神出現過問題,輕微的躁狂以及有些嚴重的抑郁。”
丁瑜話音一落,陳嘉措手里的水筆從他手中落下,塑料材質落在桌上發出了不小的動靜。
高三。
他們遇見的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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