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男奴不堪其擾,微微側過身,與年輕男子對上目光,又有些局促,啞聲道,“是,是這樣嗎”
年輕男子饒有興致看那海市使者調教男奴,也沒有出手相助的念頭,他現在的任務是代替蜃樓,拉攏海市,事情已經完成一半,等海叵羅忽悠完這個龍荒女王,兩國就會正式結盟,反手把他們打得措手不及
他則是名留千史的重要人物,犯不著因為救一個男奴暴露他蜃樓使者的身份。
正想著,那俊美男奴忽然道,“不對,骨笛的握法是這樣的”
他眉眼乍開一抹刀鋒。
魏殊恩反抓住女性使臣的手腕,噗嗤一聲,笛骨穿透年輕男子的胸膛。
變故快得海市使者團沒反應過來。
海叵羅驚慌收回手,駭然大驚,“你瘋了,這可是蜃樓”
“蜃樓的少將軍是么可惜呀,他年紀輕輕,怎么就想不開,要跟海叵羅大人搶男人,他高估了自己,被海叵羅大人一笛子刺死”緋紅摩挲著綠松石驅環,逗弄著蛇頭,“聽說這少將軍可是蜃樓將軍的獨子,這下絕后了,蜃樓將軍,會跟海叵羅大人不死不休吧”
“你含血噴人”
海叵羅陡然想到,自己已經掉入他人的陷阱。
她反應極快,沖著緋紅俯首帖耳,這回是正經的跪禮,“我海市愿與龍荒歃血為誓”
她縱然不甘心,但自己的后路被緋紅切斷,除了與龍荒聯盟,再無別的選擇
緋紅哈哈大笑,“善賜美酒”
魏殊恩拎著那一支染血的鷹骨笛,重新坐回緋紅的身邊,這回使臣再也不敢小覷這個以色侍人的男奴。
等宴席撤下,海市使者被女婢們領著去各自的氈房。
緋紅丟開孔雀綠釉靶杯,換了一個更厚實的革囊,她咬著硬口,一邊吞咽烈酒,一邊帶著魏殊恩去外頭放風。
“你今天表現不錯,要本王如何賞你呢”
牛羊早已入睡,夜晚的草原稍顯寂靜,天穹披掛著零星的冷光。
“那就把您口中那一口酒,賞了我。”
魏殊恩抬起頭,他提著一盞風燈,眉間鏤印著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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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像個壞胚,“好露骨啊你,才一天不同你玩,就這么想了嗎。”
魏殊恩本是低著頭,這下直起了腰,仿佛被激發了什么血性,蠻橫去奪她口中的酒。緋紅被他撲進了一片質地柔軟的酥油草里,蓬松得宛如云端,而那一支鷹骨笛從他腰間滑出,壓在緋紅的頸間。
她艷得如烈焰繁花,蜜蠟般的肌膚泛著光,“這么著急要干掉我”
魏殊恩竟然笑了笑。
“是呀,奴想您死,想得不得了呢”
他手掌用力,那骨笛就被他硬插進了緋紅頸邊的草甸里,如同尖刀。
他像犬兒討食般,急切拱著腰,同她熱烈交纏。
這壞胚最好永遠都強大無匹,否則豺狼抓住機會,一定會將她活活咬死在王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