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許粒大腦空白了一瞬。
很快,他又恢復了惡劣本性,“真不好意思”
他盯著她眼睛,抑揚頓挫,“老、子、喜、歡、男、人。”
“我知道啊。”
女人輕描淡寫,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事情。
“你不就是闞定權養漂亮小寵物嗎怎么了,陪一個人也是陪,陪兩個人就不行了別這樣,時代變化了,寵物業務也要與時俱進才行呀。”
“還是說你嫌我出價得不夠多你說,你要多少,我可以滿足你。”
許粒氣得胸膛起伏,咬牙切齒,“滾”
“噓。”
緋紅手指輕點著他嘴唇,“男孩子別老是爆粗口,很臟,這會影響姐姐接吻興致,知道嗎”
許粒憤恨甩開她手。
緋紅也不惱,慢吞吞揉著手腕,“弟弟,姐姐勸你,識時務為俊杰,你家主人不厚道,騙我做同妻,這口氣姐姐可是忍了很久。你要是再不給我發泄發泄呢,瘋女人會做出什么樣事情,你也無法預料是不是”
對方捏緊指節,厭惡不已。
“你到底想怎么樣”
“不怎么樣。”緋紅又笑,“就是想體驗一下我老公服務,如果你表現優秀,姐姐就給你打五星好評好不好。”
許粒冷漠,“老子對你又硬不起來,這樣玩我有意思”
女人笑容妖冶,透著一絲少女天真。
“試試看嘛。”
她很自然牽起暴躁小受手,意外是,他虎口結著一層干燥老繭,粗糙得有些鋒利,刺得她微微發疼。許粒冷不防碰到一只女性手,光滑細膩得跟奶豆腐似,他反射性就想甩出去,被緋紅緊緊握著。
剎那,他尾椎骨竄過細微電流。
少年渾身為此一顫。
“感覺怎么樣”
緋紅迫不及待問他牽后感。
“不怎樣,黏黏膩膩,令人惡心。”許粒絲毫不給面子。
“第一次都這樣,習慣就好。”
緋紅晃動手機,“我已經替你請假了,走,咱們去玩旋轉木馬。”
許粒“”
這女人是把他當三歲小孩來哄嗎
誰他媽要玩小木馬
緋紅把人拖到了目地,許粒一抬頭,看見建筑物上“xx兒童樂園”。
這一刻,人類想死心都有了。
“老子死也不會踏進這鬼地方半步”許粒雄赳赳氣昂昂叫囂著。
但他還是被緋紅熟練扯著腰帶進去了。
少年噼里啪啦炸毛了,他漲紅了臉,“松手,松手,老子褲子要掉了,你變態嗎”
來兒童樂園,一般是親子組合,要么是爸爸媽媽帶著小孩,要么是爺爺奶奶帶著孫兒,許粒一八零個頭混在里邊,自覺丟臉非常,他甚至還買了一個小黃鴨帽子,把自己腦袋給活埋了,露出耳朵是紅彤彤。
一開始,在壞女人威逼之下,他不情不愿騎上了旋轉木馬。
到最后,許粒抱著馬脖子不肯撒手,小辣椒似,還跟小朋友嗆聲,“我有錢,我多騎幾次怎么了還有,你這已經涉嫌插隊了,是犯法,要坐牢”
緋紅說得挺像那么回事兒。
小朋友奶聲奶氣地控訴,“可是天黑了,快關門門了,哥哥你都騎了好多次好多次好多次了”
許粒哼了一聲,“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小朋友哇一下就哭出來。
家長焦頭爛額地哄人。
“好啦。”
緋紅接收到家長求助眼神,踮起腳,順毛捋著小受腦殼,“下次再帶你來玩。”
許粒很不高興,那嘴唇兒噘,幾乎能掛醬油瓶兒了。
緋紅看得又好氣又好笑。
“下來吧。”
她伸手牽他。
許粒爬了爬頭發,不情愿照做,似乎為了泄憤,他使勁攥了把女人手心。哼,軟綿綿,沒有一點力氣,真是天生嬌弱,碰一碰還容易受傷。他這么想著,又放輕了力度,改成捏姿勢。
“還生氣”
緋紅戳了下他噘起來嘴唇。
少年喵嗚一聲,惡狠狠咬住對方手指。
氣氛突然變得曖昧起來。
許粒后知后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