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
與此同時,系統感應新男主不停波動的欺騙值和黑化值,一陣無語。
夠了啊,你這比戚厭還過分。
許粒學習能力很可怕,同樣的,他的欺騙性也很強,在宿主面前,小男孩天真熱情,沒有一絲陰霾,最大的缺點就是像個小泰迪,整日求歡。但在其他人面前,許粒欺騙值在60到80波動,這次殺回來,不僅更粘人了,欺騙值也拔高到了90,偽裝得天衣無縫。
也是,敢跟瘋批廝混的,肯定也是陰暗小瘋批。
系統正要給她一個提醒,宿主,我覺得那個小子
輪椅轔轔地轉動。
它住口了。
金烏沉墜之際,整片市郊籠罩在亮澄澄的景色中,男人半邊臉被映得光輝燦爛,連瞳孔都被模糊了。他坐在輪椅上,看著回來的女人,身姿妙曼,面容微醺,嘴角掛著一抹笑意。
“為什么”
緋紅喝了點酒,是搭了順風車回來,沒想到家門口就遇到人了。
“什么為什么。”她頗為玩味,“這位先生,你從昨晚起,就蹲守在我的婚房下面,偷窺不太好吧”
戚厭冷冷地說,“金董貴人多忘事,那戶主是我。”
“是你啊。”
緋紅輕笑,“可是怎么辦呢,我跟弟弟的新婚之夜很快活,到處都是我們的歡好痕跡,你確定住進去不膈應就不怕你坐的沙發底下有我家弟弟的小雨衣”
戚厭果然被她刺激到了,胸口起伏,手掌捏著椅柄,“你惡不惡心。”
“噗哈哈哈”
她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亂顫,眼尾便剪開了一抹猩紅。
“戚厭,我惡心,你不賤”緋紅收斂瘋狂笑聲,但眼底的冷嘲仍是刺傷了他。
她第一次用這種近乎陌生人的目光凌辱他。
戚厭喉嚨干澀。
緋紅則是步步緊逼,“逃婚爽不爽你敢逃,我就敢換,真以為天底下沒男人了,我沒你就不能活我新郎想換就換,戒指想扔就扔,可是你呢,你有什么,你一無所有,沒有我的松口,誰敢要你”
又來了。
又是這樣。
她總是高高在上,掠食他的血肉和尊嚴,卻毫無反省。
她要的是聽話的禁臠,而不是他這個人
但凡她對他有一分的喜歡和尊重,他都不會逃她像一場噩夢,遮天蔽日掌控著他,一點點磨平他的棱角,壓得他難以喘氣。她知道他會恐懼、窒息嗎戚厭不想當一個精致華麗被供起來的傀儡,所以他逃了,他要東山再起,爭取與她平等對話的權利。
可她一點時間都不給他,轉眼就換了新郎。
沒有反省,沒有懊惱,她高高興興地跟新人在窗邊溫柔繾綣
天生薄情之輩,他竟還妄想她忠貞長情
戚厭心灰意冷。
然而女人卻走到他面前,玉鐲套在細腕上,如同一彎碧月,可她卻用這只被暖玉溫養的手,狠戾捏起他的頸下青筋,“說我惡心,你不也是假清高逃了還跑回來找我,不就想我玩你可惜,吃了半年,我也膩了。”
緋紅溫柔低語。
“恭喜,你被取代了,這下你高興了吧因為你自由了啊。”
她笑罵。
“不值錢的玩意兒,回來也沒有意義,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