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如同一頭血跡斑斑的野獸,戴著鎖鏈,在匣籠里嘶吼。
闞如意被嚇得臉色發白,她死死揪住衣角。
“你知道嗎,雙胞胎是有心靈感應的,我哥死的那天,我痛得流淚不止,折磨了快三個小時,可還是遲了遲了”
許粒眼里翻動著黑潮,“我恨不得把你們闞家人片片割肉別跟我說什么遷怒,老子他媽的就是要遷怒,我要你們都去死,去死啊,死得赤身,毫無尊嚴,還要凌遲三個小時”
“嘭”
少女跌坐在地,行李箱被她撞翻。
巨大的響動引起了路人注意,出聲詢問,“小姑娘,沒事吧”
此時的許粒收斂了方才那副駭人的陰郁面孔,對著路人微微一笑,“沒事,我家妹妹要出國了,有點放心不下家里人。”
路人半信半疑,“我還以為你們吵架呢”
等人走了,許粒彎下腰,拉起了行李箱的桿兒,意有所指,“有些東西,要珍惜,到時候壞了碎了,就沒有了。”
少女一聲不吭,難得乖順。
秘書仍在觀戰。
怎么回事小姑奶奶被壓制了
這不科學啊
闞如意從地上狼狽爬起來,也不喊疼,少年把行李箱的桿子遞給她,淡漠道,“小馬尾,我知道姐姐喜歡你,所以她給了闞家留了一線生機,我也沒有趕盡殺絕,你的價值足夠了,你要是還要仗著寵愛算計她,我不手軟。”
“至于我”
陰冷森森繚繞,少年冰冷吐字。
“我要姐姐的愛,那是我唯一僅剩的理智,你敢搶,我就瘋,弄死你,再弄死你家,反正我爛命一條,拉一個陪葬是一個你要是敢賭,你就跟我對著干”
闞如意跌跌撞撞地走了,活像后頭有惡鬼追隨。
秘書很好奇,“你跟她說了什么”
許粒回頭,眼睛紅得厲害。
他嚇了一跳,“不是吧你被罵哭了”
許粒“”
傳出去老子不要面子的嗎。
秘書小聲地說,“要跟金董說一聲嗎”
對不起,他就是個墻頭草,現在他覺得許粒這個豪門小嬌夫很值得投資,不像小姑奶奶,出國了,見一面都難
許粒冷厲道,“不用,這點小事,不必告訴姐姐。”
秘書被鎮住了,這語氣好他媽像金董啊。
許粒也回過神,自己過于崩人設了,下一秒軟下聲調,“真不用,老子這不是被她罵紅的,是被姐姐日紅的,還沒消哥,這你懂得吧說出去多不好意思。”
秘書“”
哥懂個屁,哥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許粒跟著秘書走出機場,又回頭看了一眼。
走得越遠越好,別再回來了
情敵一號已經解決,情敵二號什么時候能殺
許粒捏著指節,冷靜,他不能貿然出手,上次就翻車了。
少年垂下睫毛,遮掩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