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母的親手筆跡。
周家拒婚歸拒婚,私底下埋怨歸埋怨,但真正出格的事情她不敢做。
但這份內容沒有到緋紅的手上,她出宮之后故意惹人耳目,留了部分僚從看家,果然搜到還未來得及損毀的真跡。緋紅又嘆道,“這本來是寡人的皇庭,不料成了他人的餌料,太傅,您總是教余圣人道理,但一昧退讓,天威不在,我們寇家的刀太久沒見血,是會鈍的。”
太傅沉默不語。
緋紅意有所指,“男子入朝為官,本是好事,但它開了刃,卻對著主人,您覺得這合適嗎”
“臣”
太傅瞬間蒼老,他取下冠弁,俯首帖耳。
“謝至尊天恩。”
系統“”
啥
啥呀
這倆人怎么搞得像不能見光的地下交易似的
緋紅乖,你只是個虐文系統,等著看男主被我虐就好了,其他事情別摻和了。
系統
我懷疑你在嘲笑我虐文系統,而且我有證據
虐文系統絞盡腦汁,運用它的數據庫分析了一波。
它很興奮地說,宿主,我猜到了你肯定是想讓太傅辭官,向周家施壓對不對要知道太傅可是襄朝第一個登臨三公的奴隸,還是個男性他這一退,就相當于打擊到了朝中為官的男子,而追究起這一切,都是周露白還不知好歹,屢次拒絕女帝的愛
緋紅笑而不語。
系統立刻同情起了太傅,這老先生不容易啊,奮斗到了三公,你說擼就擼,不人道。
緋紅我什么時候擼他了他自己要辭職不干,關我什么事暗示犯法了
系統霧草你翻臉不認人
等大司敗登門,便瞧見那位年輕至尊青絲披散,蓮足趺坐,一襲銀朱深衣罩在肩頭,在她的腿邊,凌亂散著銀瓶、象牙筆、雙魚玉佩等等,此時她手肘撐地,閑散撥弄著一盤雙陸,好似天真可愛的稚童。
“至尊。”
大司敗恭敬垂首。
“我的好姑娘,你來了,快陪我玩兒”
“”
屁個好姑娘你當老娘是青樓小倌呢
大司敗呂冰鏡是太子伴讀,自她潛邸時就跟著人了,很是忠心耿耿。
她揉著額頭,“說吧,您又惹出什么爛攤子了太大了臣收拾不了”
她負責刑罰,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抓人砍頭的儈子手罷遼。
緋紅笑瞇瞇地說,“沒什么,我強娶了周露白,辭退了太傅,準備把滿朝文武的內衣扒了示眾,讓她們凈是欺負人家,好壞的。”
呂冰鏡“”
您認真的
大司敗轉身就跑。
“你干嘛去”
“清點家產,帶您跑路,咱家祖上以前是賣餛飩的,等攢夠了錢再東山再起”
“愛妃別慌,寡人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呂冰鏡回頭白她一眼。
“滾蛋誰是你愛妃老娘叫愛卿”
緋紅笑嘻嘻摟住她的細腰,“來來來,人多口雜,我們床上談。”
“我去寇緋紅,老娘喜歡良家婦男”
在外人面前向來冷血嚴肅的大司敗爆了粗口。
“好巧,我也是,那更得談一談了”
系統無比心累。
兩個大女人明明在搞權謀,你們這么姬干什么
深夜,呂冰鏡才整理衣袍,一瘸一拐走出至尊宮殿。
外邊候著的禁衛軍齊刷刷地扭頭,目光詭異。
難道至尊終于開竅了,不再執著于男子,對她的多年玩伴伸出了魔掌嘶她們這才發現,大司敗相貌端正,眉宇透著冷色,若不是殺性太重,往往讓人忽略容貌,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婉麗美人。
陛下多年不得紓解,伸出魔爪也正常。
她們理解點頭。
呂冰鏡暗罵一聲。
至尊你大爺的
她懷疑寇緋紅就是故意的,非要枕在她腿上說事,搞得她腿都麻了
翌日,朝野動蕩。
太傅上書,乞骸骨,帝允之。
當天,大司敗呂冰鏡抓捕了一批卿事寮的男官,他們原本鎮守外廷,卻插手內廷之事,僭越本分,其罪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