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實力差距過大,他們都想瘋狂搖醒男人您知道現在是什么場合嗎您家后院都起火了您還有閑心擱這認認真真做針線呢您知道您還是個仙帝嗎
看那嫻熟流暢的繞線手法,看那縝密齊整的優美針腳女紅還真不錯,不是,您逗我們玩呢
跟隨仙帝萬年的老臣劍皇覺得自己領悟到了,遂傳音道仙帝陛下,我明白了
萬古仙帝“”
你一個只會砍砍砍的莽夫,又明白什么了
劍皇深沉臉,您這是告訴他們,以針做局,以線做法,維護正統,修補諸天法則原來如此臣悟了啊
萬古仙帝語重心長,劍皇,你看看你,脫發千年,就是劍練得太少,腦子想得太多了。
劍皇“”
萬古仙帝捏起修補好的霽青色衣角,左右端詳,對新繡的小紅花格外滿意,他淡紅唇瓣微張,曲下頭頸,優美至極咬斷了一截線,隨后仿佛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憶,蹙著眉自言自語,“連絲線都漲價了,這些無良奸商,真真是沒有王法了”
眾人“”
行吧。
這一尊天地王法還神游天外呢,那小狐貍看來是不能指望這不靠譜的了。
眾人表情微妙。
他們終于明白了四界流傳甚廣的那一句,“仙帝靠得住母豬也會上樹”是什么意思了。
母豬都比仙帝可靠
甘香兒一顆芳心受創,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琴銀夜的身上,后者被緋紅斷了一臂,哪怕他是琴族二太子,一時半會也不能恢復完全,他神色慘白,冷汗涔涔,在氣勢上就落了緋紅一等。琴緋紅明明只帶了石扶春一人,正面對上仙庭第二大族閥卻是凌然不懼。
她是真的要與琴族死戰到底嗎
琴銀夜看向這個陌生無情的親生妹妹,他聲音含著恨意,“琴緋紅,你如此以勢壓人,就不怕心魔劫嗎”
緋紅挑眉,“在銀夜仙皇的眼里,我琴緋紅不是早就心魔侵體,六親不認了嗎怎么了,之前讓你們吐出來不吐出來,現在我親自上這一重天,自己拿回來也不行我看你早就被這一頭狐貍熏得暈過去,忘記自己是個什么人了。”
蟬翼扇的觀音睜開了青瞳,竟隨著緋紅的情態流露出幾分輕視。
“上清宮弟子何在是否還愿領師命”
一代弟子腰佩青玉,悍然出列。
“一代弟子臨清在,當唯師命是從”
“一代弟子臨月在,當唯師命是從”
“一代弟子臨虛在,當唯師命是從”
二代弟子與三代弟子緊隨其后。
“二代弟子危心,領受師命”
“二代弟子危岫,領受師命”
“三代弟子履霜,領受師命三代弟子履真,領受師命三代弟子履正,領受師命”
臨危履冰,唯有四代冰字輩弟子慢了一瞬。
他們在猶豫。
四代弟子是上清琴后宮最為年輕的一代弟子,剛收入門中不久,琴后就帶著一代與二代參與獄山道爭,隨后又是六百年的沉寂,他們對師輩的忠誠也比不得前三代的堅固,人心渙散,各找出路。
仙界皇庭有七大族閥,第一當論仙帝的父族,名曰祖族,身負日月,千萬年來神出鬼沒,他們想依附也依附不了。
第二就是以琴入道的琴族,他們想盡辦法跟甘香兒打交道,沒想到這姑娘古道熱腸,總是幫助他們,他們都與她交情不錯,在一二代弟子外出時,還帶著她到上清宮里玩。
這六百年一來二去,他們也算與甘香兒結下了因果,在師命與友情之間就有些搖擺不定。
蟬翼扇轉了個面,那一身紅衣的師尊淡淡道,“四代弟子為何不應”
四代首席想著師尊極其護短,也頗為愛惜弟子,就鼓起勇氣道,“師尊,我們與香兒姑娘相處多日,她最是古道熱腸,也常來上清宮與弟子們交游”卻聽師尊輕笑,“我道是為何,我的上清宮被一只狐貍洗劫完了,人人都不知道,原是有家賊維護她呢。”
四代首席容色當即一白,“師尊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