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哼哼唧唧地說不出話來,林平之看在眼里,知道他是生怕自己去找別人,就把他扔下懸崖了,冷笑道“你說不說”
那弟子道“我們山上應該沒人知道這件事了。”
林平之冷笑一聲,也不把他扔下去,而是點住他的啞穴,然后把他掛在一株生在懸崖邊上的棗樹上。那棗樹的樹枝并不算粗,那弟子掛在上面,樹枝在空中顫顫巍巍,連帶著那弟子也跟著搖搖晃晃。
那弟子知道倘若這根樹枝折斷,自己必會滾落懸崖,摔成肉醬,他的身子每晃一下,臉色就嚇得慘白一分,只覺自己的心臟似乎也跟著碎了一塊,從口中掉了出來,想要向林平之求饒,又哪里發得出聲音來。
林平之又去找了一個眼熟的弟子,拎著他來到懸崖邊,突然間聞到一股尿騷味,轉頭一看,只見那弟子腳下一片液體,褲子也濕了一大片。
林平之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好個孬種不過是在樹上蕩了幾下,竟然就嚇得尿褲子了”隨即想到鏢局里的鏢師趟子手都喪命于這些膿包之手,爹爹媽媽至今下落不明,也是拜這些膿包所賜,心中酸楚,不自禁地流下淚來。
他很快擦干眼淚,將剩下的冷水澆在新帶過來的弟子臉上,將那弟子叫醒以后,詢問他同樣的問題。
那弟子大概是瞧見了第一個弟子掛在樹枝上的慘狀,生怕自己步他后塵,林平之問什么,他就答什么,十分乖巧順從,但他也不知余滄海為何要把林震南夫婦送去京城。
林平之見連著兩個弟子都不知余滄海的目的,心想“既然余滄海要把我爹爹媽媽送去京城,那我現在便去京城,不就能在京城見到爹爹媽媽了嗎又何必急著知道余滄海的目的。”
正要下山,心念一轉,又想“青城群賊將鏢局數十處分局夷為平地,我既已來到青城派,豈能空手離開何況余滄海現在想要把我爹爹媽媽送去京城,誰知過上幾天,他會不會改變主意,又把我爹爹媽媽帶回青城山了我務須想個法子,確保余滄海必會帶著爹爹媽媽去京城才好。”
當即去了余滄海的屋子,將他房中的劍譜心法,金銀珠寶洗劫一空,又去其他屋子轉了一圈,只要看著像是余滄海自己的珍藏,或是歷代青城派掌門的珍藏,他便通通拿走,打了老大十個包裹,兀自覺得意猶未盡。
但他只有兩只手,實在拿不下了,只拿了這十個包裹,放在空地上,又去倉庫拿了十幾壇美酒,七八壇菜油,揭開壇蓋,見到屋宇就潑。
林平之來到懸崖,那弟子仍然掛在樹枝上,見到了他,眼中露出哀求之色。
林平之冷笑道“你今天若能僥幸保住自己的小命,記得代我給余滄海捎一句話。你們青城派的武功秘笈,掌門信物,如今都在我手上。若是我到了京城,沒有見到余滄海,青城派的掌門,就換我當吧”
那弟子萬沒想到林平之竟然如此膽大包天,連他們青城派的武功秘笈,掌門信物都敢偷走,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就不怕他們找他算賬嗎但隨即反應過來,無論林平之有沒有把這些東西拿走,他們都會對付林平之,一時連威脅林平之的話都想不出來。幸好他早就被林平之點住了啞穴,也不用費心思去想這些威脅的話了。
林平之說完這話,轉身便去,手中拎著第二個被他帶到懸崖邊上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