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笑道“你們既然有銀子,我就可以放開手腳痛揍你們,不用擔心不小心把這春風閣拆了,沒銀子賠了。”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廳里不斷響起咚咚咚咚聲,廳里突然間多了很多男人,他們藏在帷幔和屏風的后面,這時像是餃子下鍋一般,爭先恐后地摔倒在地,連站在他們后面的金無望,也倒在了地上,唯有坐在前面的柴玉關沒有摔倒,可是他一動不動,像是一座雕像,和摔倒也沒什么區別。
王憐花微笑道“柴玉關呢他的手下都被我制住了,他還不出來見我,難道是要拋棄所有手下,像個喪家之犬一樣逃跑嗎”
柴玉關道“你難道你一早就知道我不是柴玉關”
王憐花嗤笑一聲,說道“我還一早就知道他不是金無望。這么拙劣的易容手段也敢拿出來用,柴玉關,你未免也太小覷天下英雄了吧。”
“柴玉關”嘆了口氣,說道“這一局是你贏了,不過王爺發現金無望這個叛徒出賣了我們以后,就帶人離開了荊州。我們是被王爺留下來對付你們的,連我們也不知道王爺去了哪里。你雖然贏了,但也沒有完全贏。”
王憐花陪著“金無望”演戲就是為了抓住柴玉關,見柴玉關居然又逃跑了,自己忙活半天,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心中有氣,冷笑道“柴玉關這么大把年紀了,還是只會用逃跑這一招,他不覺得慚愧,我都為他慚愧無地。”
賈珂卻是一笑,說道“柴玉關真的離開了嗎我怎么覺得,他就在這里。”
王憐花聽到這話,臉上露出懷疑之色,仔細打量地上這些人。
賈珂笑道“柴玉關既然安排了今晚這一出戲,可見他一定已經從金無望口中問出哥哥的武功大概多么厲害了。
他一來不清楚哥哥的底細,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哥哥的對手,二來他在中原仇人很多,這些仇人不知有多少已經來到荊州,他和哥哥交手,若是鬧出很大動靜,將其他仇人吸引過來,發現他就是柴玉關,大伙兒一起對他出手,他肯定招架不住,即使僥幸逃跑,撿回了一條命,沒法繼續待在荊州尋找連城寶藏了。
所以他不敢直接與哥哥交手,只能想辦法偷襲咱們。他安排手下扮成金無望去找咱們,一是將咱們騙進他布下的陷阱里,二是知道咱們不會提防金無望,他的手下正好趁咱們不備,從背后偷襲咱們。
他安排這么多手下躲在帷幔和屏風后面,也是為了趁咱們不備,突施偷襲。柴玉關安排偷襲咱們的手下越多,越證明他對哥哥的武功十分忌憚,可是他就帶了這么幾個手下來荊州,沒法用人海戰術消耗咱們的內力。這怎么辦呢我若是他,我就混在手下之中,和大伙兒一起出手。柴玉關的武功何等高明,功力何等深厚,有他一人偷襲咱們,就相當于有一百人偷襲咱們,還怕不得手么。”
賈珂說話的時候一直凝視著“柴玉關”的雙目,說到最后,微微一笑,問道“我說的對嗎”
“柴玉關”沒有說話,他發現賈珂是在通過他的神色來驗證這番推測是真是假以后,索性閉上眼睛,不讓賈珂看出他心中所想。
賈珂搖頭笑道“這世上怎會有這么多人沒聽過此地無銀三百兩,隔壁柴二沒閉眼的故事。”
這故事明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隔壁王二沒有偷”,賈珂偏偏說成“隔壁柴二沒閉眼”,顯然是在譏諷“柴玉關”。
“柴玉關”只好睜開眼睛,平靜地道“閣下說的故事,我確實從沒聽過。”
王憐花突然站起身來,走到一人面前,衣袖輕輕一拂,那人卻好似遭到重擊,“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傷勢似乎十分厲害,臉色卻絲毫不變。
王憐花哈哈一笑,蹲下身來,伸手在這人臉上一抓,就把這人的臉皮揭了下來,露出來的臉也是雙目細長,鼻若鷹鉤,眉毛長似臥蠶,眉心有個疤痕,不是柴玉關是誰但見他臉色慘白,眉頭緊緊皺起,似是忍受著極大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