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笑道“人皮面具就這一點不好,無論怎么貼合皮膚,受傷以后,臉色都不會改變。”
柴玉關只覺胸腹間有如火焚,心肺宛似裂開,劇痛無比,知道自己的傷勢十分嚴重。他凝目看著王憐花,眼前陣陣發黑,強撐著道“本王一生作惡多端,早就想過有朝一日會死于他人之手。只是你們兩位看著實在面生,本王何時得罪過你們”
王憐花這一掌是為了當年險些死在柴玉關掌下的王云夢打的,瞧見柴玉關重傷后的虛弱模樣,他心中三分痛快,三分苦澀,三分難過,和一分感慨,五味雜陳,心里脹脹的。
賈珂走到王憐花身旁,看著柴玉關,說道“你一生害人不計其數,倘若每個苦主都來到你面前,你每個都能認出來嗎”
柴玉關道“本王當然不可能人人都認得,但是這位兄臺的武功如此高深,本王不可能不認得。”
王憐花一笑,說道“我武功比你厲害,你就記得我,我武功平平,你就根本不會記得,這世上還有我這個人,這可說是你的肺腑之言了,你真是難得說了一句實話。我們本來就不是找你尋仇的,實話告訴你,有人手上有我們很感興趣的東西,他找我們抓住你,事成以后,就把那東西給我們,所以我們就來了。”
柴玉關怔了一怔,語氣忽然變得十分奇怪“那人可是王云夢”
王憐花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道“是兩個孩子。”
柴玉關皺起眉頭,說道“兩個孩子”
如果王憐花說的是“一個孩子”,柴玉關或許還會想到王憐花,當然王憐花手里不可能有能打動這等武功高手的東西,多半是王憐花代王云夢來找這兩人談生意。
可是王憐花說“兩個孩子”,柴玉關真的想不出來,這兩個孩子會是誰。
他開始回憶自己的仇家,過了片刻,說道“他們許給你們什么東西你們可知道,只要你們放了本王,無論他們許給你們什么東西,本王都給們雙倍。”
王憐花大笑道“柴玉關,就算你成了西域的王,這樣東西,你也拿不出來,更何況是給我雙倍。”心念一轉,又道“何況我把你送給他們,你帶來荊州的手下,錢財,你的一切,就全都歸我了。你現在不過是個階下囚,你還能給我什么”
柴玉關沉吟道“我想你一定聽說過衡山一役。”
王憐花頷首道“江湖上沒聽說過衡山一役的人,只怕兩只手就能數得過來。我們兄弟當然不在其中。”
柴玉關道“我可以把我那時搜集到的武功秘笈全都給你。”
王憐花笑道“你視作珍寶的武功秘笈,在我眼中,不過是些小孩子的把戲,你覺得我能看上它們”
柴玉關忽然笑道“不錯,不錯,以兄臺的武功,確實看不上這些下三濫的旁門左道。那么天云五花綿呢攝心催夢呢這天云五花綿可是天下最毒的暗器,可配得上兄臺的武功了吧。何況我看令弟的武功要差了兄臺許多,若是令弟有天云五花綿防身,兄臺一定也會放心很多。而這攝心催夢更是霸道無比,縱是武林中頂尖高手,遇著這攝心催夢也只能俯首稱臣,兄臺難道不心動”
王憐花沒想到柴玉關竟用“天云五花綿”和“攝心催夢”來說服自己放過他,霎時間全身如墮冰窖,怔怔地看著柴玉關,喉嚨像是堵了什么東西,一時說不出話來。
賈珂猜到王憐花心思,不愿給柴玉關看出破綻,冷笑道“柴玉關,別說大話了。這天云五花綿和攝心催夢,我們自然想要,但是江湖上誰不知道這是云夢仙子的護身法寶,你又不是云夢仙子,自己都沒有這兩樣東西,你又怎么把這兩樣東西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