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從來不知媚術還有這一禁忌,他想著王云夢和邀月的武功明明旗鼓相當,但是邀月人至中年,看起來還是妙齡少女,王云夢在十幾年前就能看出年紀了,必是王云夢修煉的武功沒有駐顏長壽之效,誰想這竟是她為了生下王憐花做出的犧牲。
賈珂本來只將王云夢視作麻煩,知道了這件事,心腸立時軟了,說道“我本來想著柴玉關豺狼之性,咱們將他全須全尾地送到你媽身邊,你媽又對他余情未了,必定后患無窮。但你媽這些年受了這么多委屈,吃了這么多苦頭,既然柴玉關能讓你媽開心,咱們就廢了柴玉關的武功”說到最后,頓了一頓,遲疑接下來的話是否該說。
王憐花見賈珂說話說到一半,竟不往下說了,側頭在賈珂耳朵上咬了一口,吃進去了一嘴易容材料,連忙“呸呸”幾聲,將口中的易容材料吐了出來。
賈珂正自遲疑不決,瞧見王憐花這副模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王憐花見賈珂身為罪魁禍首,非但不向自己噓寒問暖,懺悔自責,反而在旁邊笑話自己,心中有氣,一邊吐嘴里的易容材料,一邊忙里偷閑,伸手去打賈珂的頭。
賈珂“啊喲”一聲,松開王憐花的身子,去給王憐花倒水,但想他們離開這么久,誰知柴玉關有沒有派人在他們的住處下毒,便解開衣服,取出捆在身上的水囊,拔出瓶塞,說道“喝口水。”
王憐花接過水囊,倒了口水,漱了漱口,將水吐了出來,然后“哼”了一聲,對賈珂道“都怪你說話吞吞吐吐,害我把你耳朵上的東西吃進嘴里。你剛剛到底要跟我說什么倘若你說的事情我不滿意,我就咬死你”
賈珂忍不住一笑,重新抱住王憐花,咬了咬嘴唇,說道“我剛剛想說,不如咱們弄壞柴玉關的腿。”
王憐花轉頭在賈珂臉上狠狠咬了一口,松開了嘴,見賈珂臉頰上留下一道齒印,心滿意足地收回目光,重新將臉抵在賈珂肩頭上,說道“好啊。”
賈珂側頭看向王憐花,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下手太狠了”
王憐花笑道“怎么會賈珂,我只會比你更狠。”沉默片刻,又道“老實說,他剛剛說我本來就是臟的的時候,我心里就閃過一個念頭,我要給他灌下毒藥,讓他變成一個活死人,雖然神智清醒,但身體沒法動彈,這輩子都只能癱在床上,任人擺布。反正我在他心里,就是他人生的污點,是他不屑一顧的垃圾,只想一腳踹開的廢物,他如此看不起我,我當然要做點事情,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他看向賈珂,笑道“我怕你覺得我太狠了,我怕你也覺得我不好,覺得我配不上你,所以就讓這個念頭過去了。”
賈珂眼睛一酸,笑得卻很開心,說道“現在你總該知道咱倆是狼遇上狽,鍋遇上蓋,天生一對了吧。這世上除了我,誰還能與你心靈相通”
王憐花噗嗤一笑,說道“我還以為你會說這世上除了你,誰還能與我心靈相通,你說這世上除了我,誰還能與你心靈相通,這不是在吹噓你自己嗎”
賈珂吃吃一笑,凝視王憐花雙眼,說道“因為我也擔心王公子會覺得我不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