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干笑一聲,看著柴玉關,過了半晌,忽然翻了個白眼,非常郁悶地道“我還覺得自己很年輕呢,怎么就有這么一個年老體弱、老態龍鐘的爹了。”
王憐花本來對柴玉關又恨又厭,又怨又憎,尤其剛剛被柴玉關說他本來就是臟的,想起從前柴玉綁架他的事,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他就想狠狠折磨柴玉關一番,最好把柴玉關氣到中風,在床上大罵他是個不孝子。總之柴玉關不痛快了,他就痛快了。
現在看見柴玉關這副白發蒼蒼的模樣,王憐花滿腔怒火登時風流云散,心中只覺荒謬“難道我已經這么老了嗎為什么別人的爹都還那么年輕,我的爹就老的馬上要進棺材了我再去欺負他,把他從前對我做的事情,加倍還給他,豈不就成欺負老人了”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你當然很年輕啦。是是柴玉關為老不尊,明明一大把年紀了,還假裝年輕人,欺騙小姑娘。”他越說越好笑,說到最后,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王憐花滿臉郁悶,橫了賈珂一眼,見賈珂越笑越開心,忍不住抬腳在賈珂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賈珂咯咯笑道“王公子為什么踹我啊我只是說柴玉關年紀一大把了,還假裝年輕人,欺騙小姑娘,可沒懷疑王公子是不是抓錯了人,把自己的爺爺當成自己的爹了啊。”
王憐花正因為自己的爹居然是個白頭發老頭而大感郁悶,自覺在賈珂面前丟了面子,見賈珂還拿這種事取笑他,臉上一紅,說道“賈珂,我和你拼了”撲了上去,伸手去撓賈珂的癢。
賈珂哈哈笑道“哈,我沒有看錯吧,王公子居然來撓我癢你莫要忘了,咱們兩個誰最怕癢”說著將手伸進王憐花的脖子里,去呵他癢。
他一人的衣服里面都塞著棉花,王憐花激動之下,忘了這件事,等到將手伸到賈珂腋下,觸手之處,一片柔軟,像是摸到了一件棉衣,才想起這件事來。他連忙收回了手,去撓賈珂的脖子,可是已經晚了,賈珂的手已經碰到他脖子上的癢癢肉。
王憐花最是怕癢,沒幾下就笑得渾身發軟,縮起身子,靠在賈珂懷里,像是一只蝦米,完全失去了還手之力,最后實在受不了了,咯咯笑道“我哈哈我錯哈哈哈哈我錯了”
賈珂收回了手,將王憐花從地上拉了起來,笑嘻嘻地去親他鼻子。
王憐花板起臉來,咬了賈珂一口,然后笑道“咱們得抓緊時間離開荊州,去找我媽,我怕拖上一兩天,咱們就得給柴玉關準備后事了。”
賈珂咯咯一笑,說道“也好。等到天亮,咱們就帶著柴玉關離開荊州。等咱們把柴玉關交給你媽了,再回荊州,將地牢里的人送去官府。”
王憐花想象王云夢見到柴玉關時會是什么模樣,忍不住一笑,說道“就這么辦。我看凌退思這兩天沒敢明著派人搜查民宅和客棧,但是在街上巡邏的官兵越來越多,城門那里一定也加派了很多官兵看守。柴玉關現在年老體弱,行動不便,只能坐車離開,咱們要出城,臉上最好戴面具,別用涂料了。”
賈珂點了點頭,說道“明天我扮小廝,你做少爺,柴玉關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