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對面石壁前面,舉起匕首,削下好大一塊石頭,搬到石墻后面。用匕首將石頭表面的凹凸不平之處削掉,好讓石頭和石墻緊緊貼在一起。
賈珂拍了拍手上的粉末,向王憐花笑道“你看這樣可保險了”
王憐花道“有這塊石頭在,我想魏無牙那些老鼠就算生了銅頭鐵臂,也休想再闖進來了。只是”
他看向東南角那條狹窄的出路,苦笑道“那里面若是有什么東西,咱們想要出去,卻也難了。”
賈珂展顏一笑,說道“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咱們要顧這頭,自然顧不了那頭。我看地上的痕跡,這里應該很多年沒有活物來過了,想必前面最多有些機關陷阱,至少不會比上面危險,咱們先吃點東西喝點水,補足體力,再往前走。”
他坐到王憐花面前,解下腰間的水囊,拔出瓶塞,自己喝了口水,然后遞給王憐花,說道“喝一口”
王憐花接過水囊,卻沒急著喝水,見賈珂又從懷里取出一個錫紙包,拆開以后,是一層油紙,又將油紙拆開,里面放著三塊燒餅和一大塊醬牛肉,看他這架勢,竟是真的肚子餓了,要吃東西,這才舉起水囊,想要喝一口水。但是王憐花現在太過虛弱,手上無力,手臂根本沒有舉起多高,便又無力地垂了下來。
賈珂見此情景,連忙放下燒餅和牛肉,坐到王憐花身邊,讓王憐花靠在自己懷里,接過水囊,遞到他的嘴邊,一邊喂他喝水,一邊說道“真是對不起,我忘了你傷勢這么嚴重了。”
王憐花喝了幾口水,便搖了搖頭,示意不喝了。
賈珂放下水囊,又解下腰間一個純銀琺瑯小瓶,拔出瓶塞,滿室酒香,原來瓶中裝的是激烈的白酒。他倒出一點白酒,洗了洗左手兩根手指,然后將燒餅和牛肉撕成細條,送到王憐花嘴邊。
王憐花胸口疼痛難忍,什么東西也不想吃,但他精通醫道,豈會不知他此刻不吃東西,會讓傷勢好得更慢。他勉強吃了幾口,又搖了搖頭,說道“已經夠了。”
賈珂這才自己吃起飯來,王憐花見他吃得很快,怕是真的餓得狠了,笑道“此刻賈兄已經知道我在躲魏無牙,而賈兄在躲誰,我卻全然不知,這可不公平。我現在便猜上一猜,且看猜不猜得中,如果猜中了,賈兄就點一點頭,如何”
賈珂笑道“你猜吧。”
王憐花笑道“我想追你的人的武功一定十分厲害。”
賈珂笑道“她們不僅武功厲害,而且”頓了一頓,琢磨應該如何形容對方的可怕,又道“讓人無處下手。”
王憐花奇道“無處下手”突然間噗嗤一笑,說道“難道他們是烏龜成精,隨時可以把腦袋和四肢縮進殼里,你敲不爛他們的殼,所以說他們讓人無處下手”
他咯咯笑了起來,但很快皺起眉頭,倒抽了口氣,說道“好疼。”
賈珂知道王憐花這是又牽動胸口內傷了,見他臉色慘白,眉頭緊蹙,說不出的可憐,心頭一軟,將掌心貼在他背心“靈臺穴”上,將真氣送入他的體內,助他療傷。
王憐花深知自己中的這一掌的厲害,旁人給自己輸送內力療傷,非但不能讓傷勢減輕,反而會加重傷勢,讓自己提早送命。他正要阻止賈珂,卻覺一股熱氣自背心直透進來,這股熱氣順著他的經脈,轉過他的四肢百骸,他只覺自己像是泡在一大缸溫水中一般,全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胸口的疼痛似乎都減輕了不少。